头。说起她来,唐妈妈就笑。
“我们那会儿都已经议定了价了,二姑娘又过来说要一个人,我就没给刘婆子加钱。这丫头留在咱们家一分钱也没花,算是个添头,白送的。”
“那姐妹俩呢?就是又会算账又会调香的?她们叫什么?”
“姐姐叫垂云,妹妹叫饮露。”
大妞念了一遍,再一品味:“这名儿起的……有点怪啊。”
唐妈妈心说,这名字一听就让人觉得不是那正经人取的,听着就让人联想起什么云雨之情啊,露水姻缘之类的,女主子绝不会给丫头取这名,肯定是男人取的。
阿青想了想。问她:“你知道你名字有什么典故吗?”
垂云恭敬的答:“回姑娘话,奴婢姐妹俩名字都是出自一本书。”
阿青点点头,没再多问。
等唐妈妈领她们走了,大妞忙问:“姐。她们名字还是书里头的?什么书啊?”
“应该是庄子里头的。”阿青说:“看来她们俩还识文断字呢。”
大妞伸伸舌头:“乖乖,那不比我还象小姐?这一回家里人一下子变多了,我都怕我回头记不住这么多人的名字呢。”
大妞还挂念着柱子,陪了阿青一会儿就回去了。
柱子就是她给那个抱来的婴儿起的小名儿。因为是从济善堂的柱子那里抱来的,就直接这么叫了。
大妞满心满眼里都他,柱子这个。柱子那个,柱子打嗝了,柱子流口水了……全是他。
真把他送走了,大妞一定难过。
阿青把吴婶给她的几张单子打开看。
这单子是孙夫人送来的,就是抄来的嫁妆单子。不过单子送来的时候,李思谌还不是世子哪,现在他身份不同了,两人婚礼的规格也不同了,连着阿青的嫁妆只怕也要水涨船高。
可是阿青真不愿意吴叔吴婶为了她这样破费。
她拿了一张纸出来,打算自己也列个单子——完全不用象这几个范例一样奢侈靡费,实用为主就成。
窗扇突然咯噔一响,阿青转过头,窗子已经被推开了条缝。
“谁?”
“是我。”
就猜着是他。
阿青走过去把窗子打开,窗外那人灵巧的翻过窗子跳进屋里来。
“你们家下午还真热闹。”他闻到了墨味儿,再一看桌上摊开的纸:“在写什么?”
在写嫁妆这话阿青怎么能跟他讲?她把刚才那几张纸反扣过来:“没什么。”
李思谌笑了。
他的笑显得很温柔,可是也带着一种了然一切的通透。
“为嫁妆发愁?”
“谁发愁了?”话一出口阿青就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儿幼稚,简直跟孩子吵架似的。
每回和他在一起,她都不能象面对别人的时候一样冷静从容,这个人总是能让她心神不稳。
“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他那腔调也跟哄孩子似的,笑嘻嘻的从她手里把那几张纸接过去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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