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长大了,关系淡了些,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关系。
吵吵闹闹不断,可从未曾伤了一份感情。
又怎么可能因为上次算不上事的一次拌嘴,就这么久不来找她?
想到这,方幼青突然问道:“红莺,近些日子,泗水王可曾来府中找过本宫?”
红莺的手绞在胸前,一脸的欲言又止。
半响,她才开口道:“泗水王并未来找过您,可是奴前些日子出去买东西,曾远远地见到过他的身影,在公主府附近待了不知多久,等奴回来的时候,他便不见了。”
“这又是哪一出?”
方幼青颇为好笑地摇了摇头。
但随即她便察觉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因为红莺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于是她又问道:“然后呢?有什么你就直接说,本宫还能莫名怪罪你不成。”
红莺垂首道:“这也是奴今日早些时辰才知道的……泗水王,他好像并非泗水王。”
方幼青颦眉:“什么意思。”
于是红莺便一股脑地把听到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坊间传闻泗水王并非亲子,而是报错的农家子,如今亲子被找到了,泗水王便被……便被赶了出去。”
红莺知道自家主子跟曾经的泗水王关系甚好,说出这种不好的消息时,生怕被迁怒。
“此言属实?”方幼青的声音沉沉。
红莺哆嗦着跪到了地上:“说是传闻,可今日皇城中的人都看见了有一年纪相仿的男子被迎了回去,而泗水王则是不知所踪。”
思索片刻,方幼青冷声道:“备轿子,本宫要去卫府。”
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传言是真的,卫璨现在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破旧的院落,触目可及的是整洁却贫寒的画面。
身上还穿着锦衣华服的卫璨,将自己锁在房中已经过去了数日。
因为长久没有进食,他的嘴唇泛着白,整个人死气沉沉。
房门外一位穿着粗衣布裳,跟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女子暗自垂泪,手中还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面。
“小王爷……你还是出来吃点罢,你再这样,会被活活饿死的呀!”她的语气中满含担忧。
卫璨两眼无神地望着破旧的帐顶,扯了扯嘴角:“别叫我什么小王爷了。”
他身上的这身华服,还是卫府留给他的最后的体面。
锦衣玉食的活了数十载,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享受的,他拥有的一切是从别人那里偷过来的。
并且那个被他偷走了大半生辉煌的人,竟然过得是如此贫寒。
他这具身体的父亲到底是有多么无耻,才能做出来为了私心调换别人孩子的行为。
纸糊的木窗破了个缝,还呼呼漏着风。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那个本该被人捧着长大的卫府继承人度过了他的前半生。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偷。
一滴滴泪从眼角滑落,卫璨无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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