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祸根。”
“嗯,晴天霹雳,噩耗传来,有道先生号哭于野,悲恸倒地。”少姝面色凝重,虽没亲眼看到过,却不难想象。
“我的老天爷,”尹信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狂跳,在野外号哭不已,有道先先为知交好友痛心伤身至此,他张了张嘴又合上,实在无法置评。
“‘天之所废,不可支也’,也许在有道先生他们眼里,明珠暗投、粉身碎骨,未尝不是舍本逐末之选,除此,也许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少姝一边思索一边慢说道。
“什么事?”尹信脚下顿了顿。
“有道先生眼里最重要的事,当是闭门教授,广纳学人,以使文脉在民间薪火相传,生生不息。”少姝说着激动起来,直拍脑门,双眸湛亮,“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汉末以降,有很多大儒,隐逸乡野课育授徒,以致私学兴盛,不正源于同样的心志么,嗯,这也定是我子猷哥哥心中,坚意谢绝刘渊公子相请的因由了。”
“果真吗?匈奴世子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请子猷公子出仕?”不知不觉,尹信提高了嗓门。
于是,少姝颇为自豪地概述一通她所知的来龙去脉。
“哦,”好半天,尹信又回到了初始的感慨,“子猷公子可真是位难得的好先生呐!”
少姝把难题抛过来:“尹信哥,要你选,你会选什么?”
问得尹信一蒙:“选啥?”
“是出入庙堂?还是安坐学堂?”
“呵呵,我这平常才地,谁会给我那两选?”尹信相当有自知之明,也不愿费那神思,脱口而出,“我只选做思医师的入门弟子,如能得偿所愿,也就此生无憾啦!”
少姝拍掌大乐,转眼远眺到思霄峻朗的孤院,她惯常地说一声,以作提醒:“我们就要到啦!”
尹信听到,不由神色一凛,将怀中的竹篮抱得更紧了些。
少姝见状失笑,拍了拍他的篮子,安慰道:“你且放宽心。”
尹信手忙脚乱地理了理篮子上的盖巾,生怕当中“束修”掉将出来,越发愁眉拧结,忐忑不安:“少姝姑娘,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少姝一边眉毛挑起:“什么事,和你拜师有关的吗?”
“嗯。”尹信慢吞吞应了,纠结道,“据我所知,打听拜望思医师的人很多,我怕这就被‘比’下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在前两日,我爹妈上村里赶集去了,我没事,就在院子里练习思医师新教的拳法,不成想进来个‘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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