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疏跟着旅游团去了勃朗峰的滑雪场。一个同行的漂亮长发男人擅长极限运动,手把手带她体验滑雪的乐趣,他们之间的关系迅速拉近,原本要在几天后离开的计划被延后。
那是十二月,周日下午,雪峰海拔叁千左右高度的地区发生雪崩。大雪冲席了滑雪场的通道,并卷走了几位游客。
林疏疏死了,在漫天大雪的挤压下。灵魂彻底归于沉寂前,她没有想起过早离世的父母,也没有想起渐行渐远的兄长们。
她只是微笑,想起外公抱着那个刚降生的女婴,用江南韵味十足的音调,念着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命运如此不由分说,遵照它早已谱写好的曲调,将少女推进了死亡的怀抱。
救援队找到了这批受难者的骸骨,然而通讯设备被大雪阻断,他们来不及联系受难者家属。
但八小时后,有直升飞机突兀地造访这座雪峰。一位优雅的男士出具身份证明,带走了和林疏疏有关的一切。他准备得如此充分,以几乎蛮横的姿态夺回自己流落在外的另一半骨肉。
林巡高效处理好了各种手续,在最短的时间内,林疏疏被带回了家,和冷冰冰的裹尸袋一起。
他们没有为唯一的妹妹举办葬礼,也没有骨灰安葬仪式。
精致的白裙,祥和的五官,因特殊药物保持光泽的黑发,扭转不了“这是一件物品”的印象。任何亲眼见到尸体的人,都不会心存妄想。其呈现的僵硬和灰败,是生命被剔除的铁证。
林巡比任何人都轻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林逾用药物麻痹神经的时候
在林逢一言不发去勃朗峰挑战极限运动的时候
在林迹寻找心理医生帮助的时候
叁个月后,他们结束无声的崩溃,继续过着各自的生活。林逾开始拓展事业蓝图,林逢在家附近开了一家私人美术馆,林迹全世界打比赛。他们都从林巡那里收到了一件信物,一条项链,装有妹妹骨灰的项链,足以承载他们的思念和痛苦。
林逾是这几年和林疏疏联络最频繁的人,或许归功于他没有拒绝她十八岁时那个冲动的吻,并且纵容般的告诉她“疏疏,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可惜他的妹妹身上流着太干净的血,为这份罪恶的爱恋感到痛苦,她滑落进无法自拔的自我厌弃中。
她请求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林逾同意了。
她拜托他帮忙说服大哥让她去异国留学,林逾也同意了。
她反常地在深夜打视频电话,结果发现他身边躺着别人,冷漠地恳求他以后保持单身,林逾笑了笑便也同意了。
事实上,林逾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向来对那些痴情典故持讥讽态度。在他的字典里林疏疏就是一切,痴情又或者是滥情,权由她支配。
所以在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中,她哭着说自己体验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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