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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容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得到糜旸的允许后,石苞直接站起身来,对着邓芝问道:
“敢问刺史,当初刺史为何会同意大司马的东征方略?”
石苞此话一出,邓芝瞬间一怔。
他望着身前面容姣好的石苞,思索了一番答道:
“自是因为大司马之东征方略,上合天时,中体国情,下迎人心之缘故。”
邓芝不解石苞,为何会问出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
而让邓芝更不解的是,他察觉到石苞在听完他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然也!
大司马之东征方略,可谓最佳。
然既是最佳,又为何要更改?
只是为了,不让陆伯言得逞乎?”
石苞的反问,瞬间将邓芝给噎住。
同时也让邓芝,思索了起来。
见到邓芝的思索之色后,石苞趁热打铁的说道:
“何谓大略?
大略者,为国立足之本也。
一国立足之本,最应该考虑的是,当是本国的国情,绝非是敌国是否有所防备。
况且敌国愈加防备,就愈说明,他们惧怕大司马的东征方略。
若我等贸然舍弃上佳方略而不用,对我们来说是巨大的损失,也会让敌国白白得一大利!
诚然,在敌国有所防备下,大司马之东征方略,要想收到效果会比预期中难上许多。
可世间事,本难多易少,况一统之事乎?
我少年时曾为打铁匠,圣人之言我知道的并不多。
但我却知道,凡是愈难锻造的铁器,一旦打磨出来,却越是锐利!”
石苞的话音刚落,大厅中就传来一声赞赏。
“说的好!”
发出这声赞赏的,正是一直未明确表露态度的糜旸。
糜旸毫不掩饰地,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石苞。
在章武初年,石苞就从邺城南下投奔他。
邺城至荆州,何止千里之遥?
而石苞对自己的心意,又何止千钧之重呢?
只是可惜的是,在过去的几年间,石苞一直未曾得到过什么立功机会。
这让石苞的名声一直不显。
要知道石苞的好友邓艾,现今都已经是一郡太守,折冲将军了。
而石苞别说与邓艾比了,他的名声,地位就是连州泰都比不上。
换做常人,心中也许会有所怨言。
但石苞并没有。
石苞不仅没有怨言,反而是愈发尽心尽力的,为糜旸办好每一件差事。
石苞这样的态度,糜旸一直看在眼中。
“听闻北人多言:“石仲容,姣无双。”
但孤今日要将这句话,修改一下了。
石仲容,量无双!”
“石仲容,姣无双”这句赞语,说的是石苞英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糜旸修改后的赞语,却是在形容石苞的器量,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相比于两句赞语,很明显糜旸的那一句,更让石苞感到欣喜及受宠若惊。
石苞连忙欠身表示不敢接受糜旸的赞誉。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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