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亦时看了沈冲一眼,“北城兵马司的位置,惦记的人多不多?”
“怎么了?”李不言翻身下马。
晏三合听到他喊,收了缰绳等他把车赶上来。
这人坐进马车,就开始这动动,那动动,没片刻是安生的。
……
沈冲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殿下,这是刚刚朱青送来的。”
赵亦时:“左善世,右善世,明亭坐着也没什么差别,一样都是个闲差。”
四下一片荒芜,连棵遮挡的树都没有。
“没时间换人了。”
“晏三合!”
谢知非眼神透着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朱青上前附在谢而立耳边低语。
李不言从里车探出半个脑袋,“最好能找个驿站,找不到驿站,找个村子也行。”
装病?
“等下”两个字还在谢而立的喉咙里,朱青的人已经到了院外。
沈冲:“……”
她当机立断:“你们先停下来,我去前面看看。”
至于晏三合……
赵亦时低笑了一声,“这小子看着脸上笑眯眯,内里有仇必报的很呢!”
“是。”
晏三合翻身上马,鞭子一扬,一人一马疾驰而去。
瞧!
晏神婆如刀刃一样的眼神又看来了!
姑奶奶,你看什么看啊,我裴大人卖艺不卖身的。
四层被褥垫在马车里,身体上是舒服了,但精神上很遭罪。
他咕哝了一句,在太师椅里坐下来。
……
沈冲道:“惦记那个位置的人和惦记谢府三爷的人一样多。”
“殿下,参他什么?”
野蛮!
“算是!”
马车里换了人,谁看谁一目了然。
裴大人“唉”了一声,“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不看你,怎么知道你在看我?不能仗着你是个姑娘,就欺负人。”
“小姐,我去!”
“轰——”
谢知非也跟着跳下马车,“出了什么事?”
“我们俩到底谁看谁?”
晏三合已经看到前面有个小土坡,风雨是从西北面砸过来的,往土坡的东南面一躲,马能少受些罪。
裴笑磨磨牙,翻身留了个后背给李不言,心说:老子连个眼风都懒得瞧你!
赶路到傍晚,天色突然暗沉下来。
“爷,是好事?”
沈冲心头大骇,“殿下?”
朱青不等他说话,急道:“三爷和裴爷身边没人,银子也带得不多,我得立刻追上去。”
这一声好刚刚说完,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是!”
“小姐,你上车,我去前面探探路。”
马上的晏三合扭过头,“成!”
“晏三合。”他大喊。
粗俗!
谢知非一边稳住马车,一边直起身四下看看。
嗯。
我不想欺负你,我想打你!
晏三合:“谢三爷,停车。”
谢知非一勒缰绳,马车稳稳地停下来。
人已经几百丈外,追是追不回来了,眼下就看怎么把事情给他掩过去。
要光动也就算了,他还瞄她,东瞄一眼,西瞄一眼。
赵亦时思忖片刻,“三爷病了,怕要两三个月才能痊愈,那位置你帮他看牢了,谁也甭惦记。”
“谢五十,我哪敢呢!”
亏那个傻小子想得出来。
“不这么做,又如何能帮明亭掩饰?”
赵亦时把信看完,嘴角才算勾起了一点笑意。
谢府三爷一病,京城探病的有多少?
谢知非看着天际的黑云,喊道:“晏三合,怕是要下雨了,找个地方歇歇脚。”
“嘶儿——”
“哎啊——”
谢知非只觉得一颗心在这三声声响中,和半边的车身一道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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