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的心愿找到了,那,那就别耽误,咱们开始解魔吧!”
堂堂季府大爷竟然是个小妾生的,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
痛不可挡。
二弟年纪还小,听完懵懵的,季陵川却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扶嫡母坐起来,帮她把两只脚搬进桶里,就势蹲下,手伸进水里,替嫡母轻轻按摩脚底穴位。
他背得很好,一个字都没有错,嫡母很欣慰的点点头,问他:“明德是指什么?”
他根本没有言语形容当时那一刻的感觉,好像心口被人狠狠戳了一刀。
因为她老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却独独记着你的这一句话。”
季陵川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那天太医跑来和我说,老太太最多还有几个月,让我们可以着手预备起后事。
“不急。”
“还没死,喘着气呢!”
嫡母听了连连点头,夸他书读得好,悟得透,又命人拿来两套笔墨纸砚,赏了他和二弟。
那天他和二弟进来给嫡母请安。
有什么可想的呢?
季府那么大,他从前住嫡母院子,成年后一个人住东院,季家千骄万宠的大爷,从小就被当成下一代家主来培养。
“季陵川,你听清楚了。”
“我没反应过来,二弟却扭头对我说‘大哥,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的。’
他想了想,昂首道——
他再怎么也没有料到,嫡母为他们兄弟二人安排好了所有的后路……
我们兄弟二人正要走过去,她忽然一个字一个字的背起来——
季陵川一下子愣住了,“这和解老太太的心魔有关吗?”
会是什么?
她这一心思浮动间,季陵川已经走到她面前,“晏姑娘,我儿子……”
季陵川说这话的时候,浑浊的眼中挤出一点泪水。
万一父亲将来再娶,生下个嫡子,他要怎么立足?
什么时候对她有印象的?
季陵川微微错愕,他竟然想不起来,似乎、好像是嫡母病重了,她来侍疾那会……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老太太竟然记得我从前在嫡母跟前做的注解,一个字……一个字都没有错。”
是啊,我为什么偏偏对这一件事情,刻骨铭心?
“明德是指本有的仁心,也是天地之心,赤子之心,更是君子之心。君子不失赤子之心,能见众生,能起怜悯,能生佛性。”
季陵川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更不自在的,是要想老太太的事。
“因为她不识字,根本不明白这注解的意思,可她不仅记住了,还记了一辈子;
“一年前,也是这个月份,她的身子已经不大好了,脑子也糊涂,前脚跟她说过的事,后脚便忘。”
对!
她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嫡母的床榻前,他这才留心起父亲的这个小妾。
晏三合目光往前逼近半寸。
嫡母卧床不起,脚已经开始浮肿,太医交待每天要用药水泡脚,能活血化肿。
她低头做事的时候,嫡母招他和二弟过来,问起今日先生都教些什么,他便抑扬顿挫的背起了书。
她怎么就记住了?
“怎么会是我?”
季陵川猛的把晏三合一推,惊声尖叫。
“怎么可能是我?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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