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路。
“对!”
穷书生最后也高中探花。
巧合如潮水般涌来,晏三合直勾勾地看着陆时的侧脸,好半晌,才轻声道:“你出去吧,下面我要好好听戏。”
“发现了。”
“崔莺莺点头答应了?”
“因为戏里有人生。”
丫鬟:“那红娘一点不怕,反责备老夫人出尔反尔,忘恩负义,还劝老夫人这事如果张扬出去,对崔家名声不利,还不如成就好事。”
“然后就把红娘叫来拷问。”
包房里哪还有什么陆时,四方桌上只剩下一盏早就冷透了的茶盅。
别说,这词儿写得真好,三言两语将一个春心暗动的男子心事道尽。
岁寒三友是指:松、竹、梅。
“什么人生?”
水月庵的简朴斋房;
教坊司一盏连着一盏的灯笼;
“菊?”
李不言心说她哪知道。
低头,是一盏已经喝尽的茶盅;
李不言:“陆时每个月初一,都会来这里听戏。”
答应完,下面就该幽会了。
“不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唐之未、唐见溪都喜欢看戏了。”
“所以,每个月初一的这一台戏,都是只唱给陆时一个人听的?”
晏三合的语气十分的笃定,“十八年前,正好是唐之未从教坊司赎身出来,剪断一头青丝,到水月庵做了尼姑。”
陆时和唐之未的故事里,一个也是穷书生,一个也是高门小姐;
高门小姐也是年纪轻轻就失了一位至亲;
小姐的身边也有一个异常聪明能干的丫鬟林壁;
晏三合忽然觉得头痛欲裂。
“而且戏院都是在晚上开门迎客,但陆时却只在白天来,听说他是给了园主一笔钱。”
“早走了。”
十八年前?
晏三合:“走,我们进去瞧瞧。”
晏三合压着声音:“你那头打听到了什么?”
晏三合忽然愣了一下。
晏三合所有的心浮气躁一下子散去,托起腮,渐渐沉了进去……
“为什么?”
“相国夫人发现了吗?”她问。
“几句话说不清楚。”
晏三合面露愕然,“这是个什么特殊日子?”
“我看过了,这二楼一共八个包房,名字分别是春、夏、秋、冬、梅、兰、竹、菊。”
晏三合脸上的愕然,已经不能用词来形容。
“是。”
“什么?”
也不知过多久,最后一句唱词落下,她下意识往左看去。
包房镂空雕花的的门头上方,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匾,上面用行书写着一个字:菊。
好一个烂俗的故事啊!
不对!
晏三合眉头又紧了几分:“老夫人答应了?”
晏三合茫然坐着,有种依山观海的不真切感。
晏三合自顾自走进去,在刚刚陆时坐的位置上坐下。
那陆时早不听戏,晚不听戏,却在这个时候来唱春园,包下一个戏班子,专门给他唱《西厢记》。
对啊。
竟然是十八年前?
晏三合蹭的站起来,一把踢开身后的椅子,冲到陆时那间包房门口,站定。
抬头,是空荡荡的戏台。
对静尘又嫉妒又羡慕的慧如;
与逝水朝夕相伴的桂花;
把唐之未当作妹子来呵护的褚言停,唐见溪……
一幕幕,一个个如画卷般,在晏三合的脑海里浮现,她忽然生出一种荒谬感,似乎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真实的。
那么真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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