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承过去。
“这是计较钱吗?你看她们主仆二人主不像主,仆不像仆;
一个冷冰冰,像死人;一个年纪轻轻,身手就这么好。
晏三合要走,这是第二桩事;
晏三合被打成那个样,是一桩事;
谢知非迫不及待对裴笑道:“你进屋去陪着你舅,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谢道之看着小儿子,“老三啊,爹也想留她,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留不住!”
“……”
谢知非眉心紧锁,脸色一会发青,一会发白,心底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留不住,也得留!”
晏三合非晏行孙女,而是半路收养。
“是!”
季陵川摆摆手,示意这个外甥别再乱嚷嚷,吵得他脑仁疼。
到了外间,裴笑声音往下一压。
裴明亭眼珠子挣扎着翻几下,头一栽昏过去。
“立刻回府,将府里帐房所有现银还有地契,田契统统拿来。”
谢知非想着怀里的那封信,咬咬后槽牙:“她对咱们谢家,算是手下留了情。”
谢知非一个字都没办法往外吐,有的问题是不能答,有的问题是他也想知道。
谢道之和谢而立父子二人对着一桌饭菜,谁也没心思动筷子。
“诚意?”
晏三合绕过他,转身走进里屋。
想把他甩掉?
门都没有!
谢道之对这个小儿子向来要风不给雨,等儿子用得差不多,才问道:“你季伯那头怎么样了?”
“你不懂。”
门被推开。
谢知非走进来,大大咧咧往空椅子上一坐,连个招呼都不打,拿起筷子就一通风卷残云。
谢三爷被缠得烦了,“你外祖母的棺材还裂着呢,这个时候还计较钱,你他娘钻钱眼里去了?”
裴笑挠挠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或者……”
谢知非走回房中,支开下人,掩上门才将信展开来。
“还有什么主意?”
细想想又何尝不是,如果那丫头真要让谢家倾家荡产,简直易如反掌。
“……”
谢三爷一张脸瘫了好半天,“季伯,这事您拿主意。”
“谢承宇,这个姓晏的到底是你们谢家什么人?”
“为什么她年纪轻轻就懂这些神神怪怪的事?”
半路收养?
信上白纸黑字只写了一行字——
裴笑听到云南府三个字,直觉不对。
“你爹为什么要认她做干女儿?”
“……”
书房里。
书房,又寂静下来。
“……”
他是被裴笑一嗓子喊回了神。
“父亲,大哥。”
“……”
“让他们尽快!”
裴明亭眼珠一转,张开双臂把人抱住了,死死抱住。
谢知非看着自家大哥,苦笑:“时间回到一个月前,如果晏三合问咱们谢家要诚意,大哥给不给?”
姓裴的会怕他?
两人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对方几斤几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雄狮咬别人可以,咬他裴明亭,还差那么点意思。
一切都有迹象可寻,从她提的那几个要求开始,她其实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谢知非刚要说话,朱青匆匆跑来,“爷,去云南府的人捎信回来了。”
“裴明亭!”
谢知非把人往朱青怀里一扔,大步走出去。
谢道之一惊,“要拿多少?”
谢而立哑口无言。
还有你自己说,什么叫傻白甜?”
若她此刻回头,就能看到谢三爷的眼神一瞬间变直了。
只一眼,他眼前发黑,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
宝玉阁事情不对劲,她察觉到了!
裴笑跳起来,“舅舅,你还给她地契、田契?”
她这是在含蓄地提醒自己、提醒谢家,要小心!
她,她,她……
心腹推门进来,“老爷?”
“人呢?”
这一下,连谢而立的神色都变了,“怎么会要这么多?”
院外。
谢知非接过信,问:“他们人什么时候回来?”
“想哪去了?”
谢知非心头烦躁,椅子一踢,就往外走,“我连别的姑娘都不会祸害,还能祸害她?”
我就是好奇,好奇,好奇!
她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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