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第三天再去,还是闭门羹。
大话已经说出口,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了。
再说老家那头的人,个个都知道朱家的小二子在京城混得贼好,是钦天监监主身边的红人儿。
天市抬起头。
第二天去,依旧没有人开门。
入夜,他领着心腹小厮翻墙进了宅子。
早就提醒过他的,死活不肯听,现在好了,惹老爷生气,白白生出事端来。
老爷虽然很多事情都由他们,但这种触犯祖宗家规的事儿,老爷再好的脾气,也容不下啊。
他收拾收拾东西,领着两个下人当日就出发,出了南城门才想起来忘和天市打个招呼。
两广一来一回要三个月。
他吓一跳,问有什么事。
就在这时,老家宣化府有个姓张的把总找到了他。
张把总一妻三妾,生了六个丫头片子,就没有一个带把的。
天市冷笑一声。
不曾想老爷一口拒绝,说最近衙门里的事情很多,抽不出空去宣化府。
图好主子做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填饱肚子吗;填饱肚子为什么?就为这条贱命能活下去。”
这是一桩肥差。
那他们又会去哪里呢?
太微左也想不通,右也想不通,总觉得事情蹊跷。
他赶紧拦住,还说这种事情得烂在肚子里,万一被老爷听到了,可不得了。
从前老爷还是四爷的时候,经常会画一些普通的符赏给他们,他们拿着这些符,暗戳戳去外头倒卖。
天市没有再说下去,撑床边站起来,赤红的眼睛看着他。
天市嘿嘿笑,喝了一盅温茶后,聊起了从前做的那些坏事。
天市抹了一把脸,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喝酒喝的,最近求老爷办事的人太多,一个个都跑来通我的路子。”
他从来没想到老爷会拒绝,一时傻眼了,往日只要他开口,老爷都是有求必应。
一张符,卖个二两银子,换点酒钱回来。
如今天市身为老爷身边第一得意人儿,哪还需要干这些勾当?动动嘴皮子,那些想走他路子求老爷办事的人,自然会乖乖掏银子给他。
到了院门口,发现落了锁,一打听才知道,天市偷卖老爷的符咒,被太太发现后,一家五口都赶出了朱府。
那么也就是说,天市一家被赶出朱府后,根本没回到这里。
“太微,咱们做狗的也别太忠心,也得防着一些。”
他说有数,太微自然相信他有数。
天市说完,便转身走了,等他反应过追出去时,只看见半敞开的院门。
这些年天市能稳稳的站在老爷身边,靠的就是“凡事有数”这四个字。
第二天,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帮天市在老爷面前求情,老爷就派他去两广采买一批上好的红木。
宅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厨房没有碗筷,床上没有被褥……
宅子快要修缮好了,缺些个家具摆设,太太偏好红木,整个华国只有两广盛产红木。
这话听得他有些发忤,“你到底怎么了?”
要说到主子,这世上哪还有比老爷更好的主子?
多半是他和太监来往的事情,被老爷发现了,老爷骂了他几句。
当然,对张把总的借口是,老爷衙门里公务忙,派我过来看一看,回去再转述给他。
他看得很仔细,甚至还画了几张草图,回去钻研了半天,觉得没把握,就旁敲侧击的问了问老爷。
老爷说这事好办,弄个安床催子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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