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唐见溪、褚言停倒了半盅酒。
在这之前,他会从先生的嘴里,偶尔听到过他。
这时,先生走进来。
言外之意,你们俩个师兄算什么?
话说完,唐见溪见褚言停神色变了变,这才意识到自己话没过脑子。
唐见溪看着晏三合,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忽的笑了,问褚言停:“这小子是怎么进的师门?”
褚言停忙道:“师兄,见溪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眼力劲儿,说话做事都跟个孩子似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留个念想。”
先生放下筷子和太子聊起了政事。
太子摇头,“今日家宴,没有君臣,只有先生和学生,师兄和师弟。”
“还称呼一声师兄吧。”
先生让他多出去走走看看,听听民生民意,不要困在宫城里,只看奏章,只听官员的奉承。
他放下筷子,“这里没有外人,你们松快些,我也松快些。”
晏三合在心里琢磨这四个字,道:“说明他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绝路。”
“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
晏三合:“太子的性子呢,像谁?”
当时,他和褚言停都觉得先生的话,说得太对了,丝毫没有想到有句老话叫天家无父子。
褚言停一听这话,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晏三合拧眉:“看来,皇后倒是个仁慈的人。”
唐见溪:“陛下读书不多,就盼着太子能学通古今,而我先生恰恰一肚子诗书,这才有了这段师生情分。”
唐见溪:“如果我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姑娘信不信。”
吃了几口,他抬头看着他们,笑道:“你们是打算一直就这么看着我吗?”
“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真正和贵人同桌,门外人声喧嚣,门里安静,他端坐在那里,一副寻常书生的打扮,垂着眼,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唐见溪哪怕已经见识过晏三合的本事,却还是被她这几句话给惊到了。
“据说是陛下亲自为太子选的。”
“他却说了那样的话……”
唐见溪:“我和褚言停手和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偏偏先生被外头的事情耽搁了,迟迟不来。”
“唐岐令这个先生,是谁为太子选的?”
“这话,你们的先生教错了。”
褚言停:“殿下……”
太子身份贵重,先生把他请进了书房,命他和褚言停作陪。
师生四人喝了点酒,吃了些菜。
太子饿了,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便吃了起来。
唐见溪忽然觉得太子还挺让人亲近的。
那一次初见,台上演长生殿,台下先太子和小师妹暗流涌动,一个委婉示爱,一个委婉拒绝。
彼时的太子,在朝中已经站得很稳,他是皇后亲生,又是嫡长子,很早就被立为太子。
太子跟着站起来,扶先生坐下了,他才坐下。
入夜,戏散场,宴开始。
他看了唐见溪一眼,“按从前的师门规矩,最后入门的那个,还得给咱们铺床叠被呢。”
唐见溪一听,当真了,忙一口把酒干了,把酒盅往前一送:“是只斟一次,还是可以很多次?”
先太子姓赵名霖,字容与。
有时候他把褚言停惹急了,褚言停还跺脚唏嘘: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懂点事?
他却让他慢慢长大?
分析的丁点没有错。
“皇后的确是个仁慈的人,她对我们朱家好像也有恩情。”
朱远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晏三合不禁反问。
“什么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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