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魔,竟然牵扯到这桩事,我和明亭暗中商量多少回,犹豫多少回,一个字都开不了口。”
进到船舱,谢知非亲自沏茶。
沉默中,谢知非微妙地挑了一下眉,“明亭啊,咱们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怀仁,我们告诉你,就是把你扯进来。”
赵亦时踏上游舫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诸多不对劲。
晏三合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她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哪怕毁天毁地毁自己。
裴笑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纸,双眸里前所未有地露出了惊恐。
“怎么和你说?”
裴笑想到这里,腿一屈,跟着跪了下去。
第二个原因——
赵亦时忽而起身,怒道:“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谢知非:“晏三合不见了,再不舍得,也得说了。”
从阴界的乌鸦,讲到桃花井、催命钉,讲到天市、太微两个小厮……
怀仁是皇太孙。
与其等着怀仁来问,不如他们两个痛痛快快交底。
最后才说起沈炎德的遇刺,和晏三合今天的突然失踪。
当今陛下是点香人,放眼天下,除了汉王以外,怀仁是陛下最看重的人。
裴明亭叹了口气,“还是你自个动手吧,我其实也想跪一跪的,为了晏三合……”
一来,他们是祖孙,血脉相连;
二来,没有皇祖父当年的手段,又何来他如今的风光。
她是李不言啊!
天不怕,地不怕,厉鬼走到她面前,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只会拔出软剑,呵声道:“来,姑奶奶会会你。”
刚刚在绸缎的庭院里,那丫头两行热泪,让他心头狠狠一酸,酸完又隐隐作痛。
“不用担心,我相信怀仁的为人。”
谢知非看着赵亦时变了几变的脸色,一掀衣袍,跪倒在地,把边上两人都惊了一跳。
从两个小厮,又讲到巫咒案,讲到沈家、沈杜若……
这人做事一向八面玲珑,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心里一本账,从来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境。
首先:摇船的人是丁一;
除此之外,也只有他有资格和汉王坐下来,进行谈判。
“殿下。”
赵亦时猛的一拍桌子,“明亭,把他的嘴给我塞起来。”
“行啊,行啊,你们一个个都跪着……”
话落,两人同时长长松出口气。
三杯热茶端上来,裴笑一咬牙,爽快地开了口。
……
赵亦时不可思议地看着谢知非。
为什么告诉?
因为晏三合现在人在哪里,情况怎样,都是未知数,想要保她平安,只有靠怀仁。
赵亦时原本神色还很平静,听到巫咒案时,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呼吸粗重起来。
谢知非唇一动,轻轻咬出两个字:
“十分。”
裴笑:“这小子喜欢晏三合。”
谢知非:“进舱说话。”
他莫名的想到了初见时,在刑部门口,那丫头莞尔一笑,冲着所有人昂首道:
“一个人,一条命,救不出小姐,我要这条命干嘛?”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从古至今,有些事情是一定像那搓红狐狸毛一样,沉入深井,再严严实实盖上盖子的。
赵亦时无言以对,跌坐下去,后背一身的冷汗,“这会怎么又舍得说了?”
赵亦时冷笑连连:“跪吧,有种就别起来,我一个人去汉王府要人。”
“怀仁?”
“怀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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