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包袱解开来,里面全是从太子府里带出来的生菜,还有一坛他自己酿的米酒。
醒来就睡不着,会想到她,想到赵狐狸,想她是不是已经成为他诸多嫔妃中的一员。
不明白!
你这口气,好像要把她赶出太子府一样。
董承风深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最放不下的,是他吧!
“还有我董承风不敢的事?”
“这宅子不开火。”
“我只是未雨绸缪一下。”
沈杜若把他领进屋里,指着地上一摊草药。
但愿吧!
他回以一笑,便转身离开。
“可见这世上没有驯不服的野马,三年一困,连出笼的勇气都没有了,当年把谭家兄妹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琴师已死。”
“没呢,你这里有啥吃的。”
“承风。”
酒尽,天就亮了。
当年在深山里,师徒二人的饭菜都是他做,师父常说他本来是个伙夫,硬是被拐了来弹琴。
“当真。”
他把信封推回去,“我对做官没兴趣。”
“听说你和沈女医处得很好。”
萧泽破天荒的开了口:“明儿一早,我送你。”
“沈杜若,跟我去秦淮河吧,我弹琴,你看病,咱们把金陵府有钱人的银子都赚了,怎么样?”
“京城有我爹,有我娘,有好多东西都放不下。”
“以后她有难,你帮一把,这便是我的要求。”
这一晚上,他们就这么干坐着,聊着过往,说着将来,慢慢喝完一坛酒。”
来京三年,他连太子府的大门都没出过,京城的东南西北分不清楚,找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找上门。
沈杜若摇摇头。
她送他到巷口。
她瞪他,“晚饭吃了没有?”
她还是摇摇头。
她冲他莞尔一笑,“承风,会再见的。”
“正在给你分药呢,带着以防万一。”
“有啥用?总有吃完的时候。”
“胡说八道什么?”
他伸手,第一次揉揉她的头,“杜若,要再见了。”
他故作轻松道:“好好珍惜这一晚上,日后兴许就见不着了。”
生火,下油锅,挥铲子……
赵狐狸拿起信封,用力一撕。
“正好,我来替它开一次。”
“说,啥要求?”
可惜,她不要。
“你是太子,未什么雨,绸什么缪,将来再过几年,这天下都是你的。”
沈杜若看到他,大吃一惊,“不是明儿才走吗?”
他嬉皮笑脸道:“把你带着,才能以防万一。”
沈杜若:“玩笑话,你也当真。”
他心想反正都要走了,赵狐狸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我是觉得那里头人脏,事脏。”
四菜一汤端上桌,沈杜若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双眸一下子就亮了。
“管好自己的事,少管别人的事。”
“是不敢吧!”
后来,我去了凉州,靠着赵狐狸的关系,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每天忙得跟什么似的,可夜里会毫无缘由的醒来。
“未谋胜,先谋败。”
几杯酒下肚,他开口。
董承风鼓足勇气,“老狐狸,你知不知道她……”
梦醒了,心里空荡荡的。”
这话带着苍凉感,听得晏三合心头发酸。
“所以,你离开京城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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