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衙门里有点事,便不过来了。”
汤圆转身低头盛粥,掩住了眼里的一抹心虚。
季陵川早就等在院子里,见他们来,忙把人请进厅里坐。
晏三合当下明白过来。
胡氏在江边长大,是个渔家女,从小跟着大人风里来雨里去,身子骨比男人还结实。
季陵川的父亲叫季春山,娶妻张氏。
“好好好,当我没问!”李不言袖子一甩,进了里屋。
挑来挑去,就挑中了十六岁的胡氏。
晏三合扭头,“不言,好了没有!”
汤圆看着这一桌早饭,哪有什么食欲,呆立了半晌后,一咬牙,急匆匆走出了静思居。
晏三合一点头,和她想一处去了。
“谁牵的线,谁搭的桥?”
“她去找了谢胖子,谢胖子随即去了三爷的院里,被咱们料准了。”
一刻钟后,李不言去而复返,冲晏三合莞尔一笑。
谢纨绔想干什么?
……
晏三合敛了收神,看向季陵川的眼神冷了下来,“季老爷,不浪费时间,我们开始吧!”
“不言!”
晏三合磨了磨后槽牙。
“二来是她替我祖母侍过疾,送过终。”
为了有后,公公婆婆便张罗着给儿子纳妾。
李不言搂住汤圆的肩,笑眯眯问道:“短命短到什么程度?能活多少岁啊?”
李不言掩了房门,低声道:“我看到这个汤圆和谢胖子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就想着试探一下她。”
“就知道姑娘会问这个,昨儿晚上还想了半宿。”
美色?
这种东西我有吗?
晏三合深深看了李不言一眼后,走到外间。
季陵川没说什么,但原本绷直的肩背,无声松弛下去。
该好奇的不好奇,不该好奇的瞎好奇……
二老想着广西老家的姑娘身子骨结实,个个能生养,不如托人从那边挑一个。
季陵川早就等不及了,“姑娘想问什么只管问。”
汤圆吓得腿都在发软。
“聪明!”
几个月后,胡氏坐船到通州码头,接着一顶小轿被抬进季府,当天晚上便圆了房。
“是,姑娘。”
说到谢纨绔的时候,她没跪;
但说到谢胖子的时候,她跪了。
晏三合扶汤圆起来,“你不好回答,就说不知道,没必要动不动就跪。”
李不言跑出来,笑眯眯道:“汤圆妹妹想吃什么,回头跟我说,赶明儿我也给你带一份。”
说罢,揽着晏三合的肩,飘然而去。
李不言冷笑,“咦,你这是做什么?”
“不言想去街上吃早饭,说是想尝尝京城的东西,我陪她一道去,粥菜点心你用吧!”
李不言仿佛没看见汤圆的脸色,自顾自道:
“对了,我还听说谢总管是个老光棍,这人胖归胖,脸长得还行啊,又是一府总管,怎么就打上光棍了呢?”
婢女上茶果点心的时候,季陵川问:“明亭,承宇呢?”
张氏身子本来就弱,成婚后怀了两胎,结果两胎都没有保住,反倒身子落下了病根。
有意思!
婢女掩门退出,花厅里一下子暗淡下来。
胡氏果然能生养,不久便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产下一子,正是如今的季陵川。
季家大喜,满月酒的流水席办了整整三天;
百天时,季家开祠堂,将他过到了正妻张氏名下,算作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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