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确实是自刎吗?”
那他的死,就不仅仅是殉主,还有一层殉情的意思在里面。
“习惯性问一问。”
晏三合立刻道:“步将军派个人去隔壁帐里问问三爷,太子身边有没有一个叫严喜的内侍。”
“什么时辰?”
他犹豫地看了眼晏三合,想着这些腌臢事要不要……
“这几天累了。”
步六挠挠头,“听说后来跟了太子,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嗯。”
两人围着马厮走一圈,已到了午时。
“酉时一刻。”
步六有一瞬间的茫然,还真不确定,反正就看到脖子上有一个极深的伤口。
谢知非他们还没有结束,她就自己简单用了一些。
“好。”
“目前……还不好说。”
步六冷笑连连:“那姓严的天天缩在马车里,吃的喝的都由他干儿子端进去。”
步六错愕片刻后,点点头:“是。”
步六:“汉王也不怎么露面,就是露面了,身边也都是他的侍卫。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根本见不着,能远远看一眼,就不错了。”
“加我一个,统共是六个门神。”是步六的声音。
“他和陶老二是一对?”
晏三合接着问下去,“那么汉王呢?”
谢知非、裴笑、李不言乖乖听话,问步六要了纸笔,一个轮着一个,迅速写好,交给晏三合。
“将军战死后,他话也不说,东西也不吃,做什么都愣愣的,跟丢了魂似的。”
晏三合起身:“走吧,我们去看看三爷他们都问到了什么?”
步六小心翼翼地看了晏三合一眼,“晏姑娘,老将军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吗?”
步六知道三爷和太子的关系,心说这就是三爷一句话的事,不难。
步六:“偷偷看过一眼。”
晏三合:“这人现在在哪里?”
醒来,睁开眼,发现帐里一片昏黄。
步六起身走出主帐,对门口的侍卫交待了几句,又折回来坐下。
晏三合示意他继续,自己则在角落里坐下。
谢知非想着他们几个在边上用饭,这人还睡得香甜,又补了一句:“打雷都叫不醒。”
“晏姑娘,回帐里用饭吧?”
……
晏三合:“他还带了个干儿子来?”
其实已经到饭点,但谁也没有心思吃晚饭,都憋了一肚子话要说。
某人十分淡定的咳嗽一声,说:“主要是想多陪陪你,没想到招来这么多怨气。”
从裴笑的大帐里走出来,晏三合朝跟在身后的步六道:“带我去看看那些萎了的马。”
“将军,谢大人说严喜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内侍,从前很得殿下的宠,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吃完莫名觉得困,她往竹榻上一倒,头一歪便睡着了。
步六:“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也不知道有没有满十岁,服侍他的三餐起居,挺机灵的,我瞧着也是个媚上欺下的主儿。”
“你们怎么确定他是自刎殉主?”
“大军班师回朝的半路上。”
步六放柔了声音:“晏姑娘打听严喜,是想……
“在外头站着呢,腿站细了三寸,腰站细了一寸。”裴笑的声音。
“蹊跷的地方我总结了一下,集中在三点:第一点朝廷为什么突然派监军去北地;
第二点,老将军为什么只领五千兵,这是谁的主意;
最后一点,……”
她沉沉地唤了口气。
“老将军在永和八年的九月左右,忽然变得苍老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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