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目光呆住了。
这不就是不打算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么。
袭击者已经被四五个便衣压在了身下。
他带着手套,把玩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一副贵公子的打扮。
“嘿,虚惊一场。”他刚想去拍下陈剑秋的肩膀。
他没说自己出多少钱,不过那样子显然没少给。
“陈,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虽然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但现场还是出现了一些混乱。
他的脑袋被用膝盖顶着,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刚准备张口大声呼喊,却被陈剑秋一把拽住了肩膀。
但是,那个人依然完成了投掷动作。
没他爹的首肯,小阿斯特能往外掏得出一个子儿?
陈剑秋没有戳穿,他只是继续观察着演讲现场。
他的外套被扯开了,露出了里面电车公司的制服。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非常欣赏克利夫兰先生,所以,我个人和他有着非常好的私交。”
纽约州长身手敏捷,立即闪身躲避。
这个人神情颇为紧张,低着头,夹在人群中,脚步一点一点地向前挪。
陈剑秋身穿一件貂皮大衣,头戴着一顶海狸皮的帽子,左右手交叉插在袖口里,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边境侦探社在纽约的执法许可证可没少花陈剑秋银子。
“阿斯特,美利坚历史上被刺杀的总统或者总统候选人有几个?”
一个鸡蛋。
陈剑秋冲着那个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们口中呼出的热气升起,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那个人已经挪到了第二排,距离正在演讲的克利夫兰只有几米远。
广场上的雪被铲到了角落,克利夫兰的支持者们聚集在广场中央。
“我们的家族都是共和党坚定的支持者。不过.”
他的神色更紧张了,嘴唇开始颤抖。
“纽约的便衣。”霍乐迪在陈剑秋耳边低声说到,“我们刚来纽约的时候就跟他们打过照面了。”
当他们看见华盛顿雕像上的臭鸡蛋时,顿时变得愤怒了起来。
“那个人”霍乐迪刚说了一半,却被陈剑秋抬手阻止了。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下陈剑秋的肩膀。
“你慌什么?”一旁的霍乐迪说道。
“陈!想想办法,要不然我的几十万美元就要泡汤了!”
这些人大部分是克利夫兰的支持者。
便衣们的脚步越来越快。
“你果然来了!”小阿斯特突然出现在陈剑秋的身后。
克利夫兰正在长篇大论,可依然用余光瞥见了一个东西正在向他飞来。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波澜不惊。
小阿斯特此时正在沉迷于克利夫兰的演讲,一时间没有太在意陈剑秋的话。
在几个月前,作为纽约州州长的克利夫兰,刚刚否决了一项将电车公司员工工作时间限制在十二小时的提案。
可陈剑秋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其他地方。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这个人如果是个刺客的话,都太业余了。
陈剑秋扭过头来,看见小阿斯特满脸惊恐。
哪怕迟钝如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有问题。
作为民主党的第一候选人和纽约州的现任州长。
“话说,你们是不是资助了他选举?”陈剑秋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突然问道。
那个人身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了头。
但陈剑秋和霍乐迪的目光,却同时落在了离演讲台不远的一个人身上。
一个东西,向着正在演讲的克利夫兰飞了过去。
陈剑秋正向着另一侧的人群走了过去,戴着手套的手垂在身边,仍在反复把玩着自己的那个打火机。
突然间,他抬起了手臂,手中的银制打火机飞了出去,从几个人的耳边飞过,飞向了一个戴着帽子男人。
那个男人正把自己的手从兜里掏出来。
而他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把左轮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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