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
陈剑秋走了上去。
而他自己,已经一脚飞了出去,想要踹翻男人的摊子。
可似乎那男人心神已乱,始终下不了笔。
他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原汁原味的年货可以买买。
“我听说,你跟那些傻子说,就是我们这些人败坏了华人的形象,才让洋人瞧不起我们,有没有这事儿?”
四五个留着辫子的泼皮无赖样的人物正向这里走了过来。
可他突然感觉膝盖传来一阵剧痛。
“如果你要找人替你写对联,可以看看前面拐角的地方,有一个人在那里卖字。”一个杂货铺的伙计对陈剑秋说道。
霍乐迪忙于克利夫兰的安保工作,小阿斯特这种人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陈剑秋出脚极为精准,每一脚都踢在了他们的小腹上。
那四五个人倒在地上满地打滚,“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乱喊。
然后自己便倒在了地上。
他用一根手指头按压住自己的半边鼻子,用力一擤,鼻涕从另一个鼻孔飞了出来,落到了男人的砚台里。
不过男人没有说什么,而是再次弯腰,从桌子下面挑了点水到砚台里,开始研墨:
“先生,你要写点什么?”
“我的名字叫陈剑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这帮人走到了男人的摊子前。
虽然东海岸对于法案的敏感度与西海岸不可同日而语,但华人们的不受待见是贯穿整个国家的。
这让陈剑秋在里面显得有点像个异类。
泼皮冲着男人斜着眼睛瞅着男人,没好气地问道。
“哟?你爷爷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在哪都是这模样,横竖还是有口饭吃。”泼皮歪着嘴嘲笑道。
为首的一个泼皮甩了一下脑袋后面的辫子,
他哀嚎道。
在唐人街的区域里,帮派开始横行。
他双手揣在袖子里,四处打量着两边的商铺,想看看有没有写得好点的对联卖。
于是陈剑秋一个人走进了唐人街。
不过陈剑秋不太清楚这里的情况。
他思忖半天,还是颓然放下了笔。
他们中有些人本着“欺负不了洋人,还欺负不了你?”的原则,开始互相争斗。
最终,是他的辫子承受了所有。
“把自己的喷出来的东西吸回去。”陈剑秋的声音冷冰冰的。
泼皮的气焰更加嚣张了,他上下打量着男人和他的摊子。
男人的脑后被齐刷刷地剪平。不留辫子的他,和陈剑秋一样成了这片街区的异类。
为首的泼皮睁开了眼睛,看见陈剑秋正从上往下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陈剑秋手抄在袖子里,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的面前摆着毛笔、纸张以及砚台的同时,还放着钢笔和信纸,厚厚的中式长袍马褂里边穿了件西式高领衬衣。
“爷爷!爷爷!饶我命诶!”
可当他不经意抬起头,看见眼前的陈剑秋时,愣住了。
泼皮的脸被摁在了砚台上。
他感觉自己的膝盖好像碎了。
“我不配写这么雄浑的对联。”他叹了一口气。
男人听见声音,直接弯下腰,去桌子下面取红纸。
“谁他妈让你在这摆摊子的?”
这里除了杂货铺就是中餐馆,要么就是洗衣店。
泼皮冲着身边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加上当时很多华人某些小说里不让写的爱好。
“有,你等会儿。”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自己的摊位前。
“就写个‘过乱世新年,何分贵贱;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吧。”陈剑秋想了一下,说道。
“王清福!”
并没有。
因为他发现陈剑秋和他一样没有留辫子。
可走了几家之后,结果却让他很失望。
王清福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或者看到过这个名字。
他突然想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西部大老板陈剑秋吗?”
陈剑秋点了点头。
王清福的眼睛里顿时重燃起了希望。
他的报社,好像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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