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乱中登基,建炎难渡,遥尊二圣。
读史明智,以史为鉴,闲暇之余读读史,的确是件好事。
只不过,宋史中最给郕王殿下启迪的大事件真的只是徽钦二帝靖康之耻吗?
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若是荪歌知晓于谦的想法,必会叹一句知己。
徽钦二帝被俘,沦为阶下囚受尽侮辱。
金太宗封宋徽宗为昏德公,钦宗为重昏侯。
宋徽宗甚至都哀婉凄绝的写出了“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山南无雁飞。”
又拜托逃跑的使臣转告赵构勿要忘记救他。
京师,如何守?
“好像是郕王府的标志。”
寻常的百姓家,也在着急忙活收拾行囊,能走则走。
闻言,朱祁钰沉默了片刻“起来吧。”
朱祁钰敛眉,面无表情。
朱祁钰紧紧凝着的眉头,渐渐舒展。
以往,母妃与王妃素来不睦,没少口角是非。
吵来吵去,他就被夹在中间。
死法那么多,落水的,染疾的,哪怕吃饭噎死的,只要能弄死叫门天子就行,该借鉴前人的狠心和经验,就得借鉴。
“草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将家中女儿卖进富户,能走一个是一个吧。”
朱祁钰刚刚换下衣衫,典簿成敬就告知了他府上之事。
马车再一次徐徐前行。
他的正妻,汪氏,金吾左卫指挥使之女。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如果可以,百姓也绝不愿背井离乡。
成敬本事选翰林庶吉士出身,派到山西晋王府奉祠,后晋王被告发与汉王勾结意图不轨,成敬被连累受腐刑,后入郕王府,以典簿侍王讲读。
距离王府越来越近,朱祁钰的心越来越静。
朱祁钰摘下佛珠串,不停的拨动着珠子。
陛下,又如何赎?
以后的路,又如何走?
无意识间,朱祁钰加重了力道,佛珠串不堪重负,散落在马车内。
昏暗的天色,于他而言,反倒更像是希望。
朱祁钰重新放下帘子,轻声道“回府吧。”
朱祁钰抬高声音,发问。
成敬垂首“太妃不动声色,不见悲喜,只是宣王妃在院中立规矩。”
越转越快,就如他此刻的心,无数个想法充斥其中。
纠结,徘徊,身上的那层层厚茧就越缠越紧,直至让他窒息。
“贵人,这京师要不太平了。”
朱祁钰掀起帘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的是一对父女。
衣着朴素又简单,质地更是寻常。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夜幕下,似有人认出了朱祁钰的马车。
朱祁钰长长的叹了口气,堪堪放松的心情再一次变得凝重。
“京师不会沦丧的,大明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败于瓦剌。”
一城失,丢掉的从不仅仅是一场战争,一座城池,还有这不计其数的百姓和民心。
时而慷慨激昂,可又忍不住想退路。
聪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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