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排除其他人也会。可是那张纸上的字体,跟盈盈的字体一模一样。
这个女孩子,她跟盈盈同名同姓,会阿拉伯算数方法,她身上到底还掩藏着什么秘密……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又觉得不可思议。
沈鹤龄去了藏书楼,翻找今年女学的入学考卷。
薛锦棠考的术数计量、吟诗作对这两科,他一一翻找,看到了薛锦棠名字的卷子,就抽出来。
对画吟诗,薛锦棠作了一首诗:十里荷花带月看,花和月色一般般。只应舞徹霓裳曲,宫女三千下广寒。
这是他做的诗,他给盈盈做的诗。就提在盈盈画的月夜风荷图上,纪琅也在上面提了诗,他们两个都想要那幅画,他跟纪琅打赌赢了纪琅。那幅画就放在他京城的书房里,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
这首诗,只有他、纪琅、盈盈,他们三个人知道。薛锦棠又怎么会知道,除非,她就是盈盈。
沈鹤龄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相信,又不敢相信地跑到徐樱那里要了薛锦棠画的画。娴熟的画技,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画风。薛锦棠就是盈盈。
沈鹤龄心中翻江倒海一般,他迫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盈盈怎么会变成薛锦棠,怎么会到北地来。
他将属于薛锦棠的这些东西都拿走,放回到自己房间。
小厮见他白着脸进来,又步履慌乱地走了,被他失魂落魄地样子吓到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拦住了他:“少爷,你要去哪里?”
沈鹤龄脚步不停,用手将他拨开:“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脸孔雪白,声音紧绷,脚步很急,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小厮拦又拦不住,就跟着他一起朝外走:“您要去哪里,我帮你叫马车。”少爷这个样子,实在不能骑马。
沈鹤龄点头说好,两人上了马车一路径直朝薛家去。马车到了薛家门口,沈鹤龄却不下马车。
这一路过来,他也平静了很多。他不能闯到薛家去。
“罢了。”沈鹤龄道:“我们回去吧。”
这两天休息一下,两天之后,她就到女学了。有什么话,都等两天后再说。
……
薛家祠堂大开,因为西府大老爷薛文举回来了。
这可是惊动整个薛家的大事。
大老爷长得好,虽然是姨娘生的,却记名在老太太名下,对外都说是嫡子。
十五年前,大老爷乡试中举,名次靠前,那可是薛家第一位举人。只可惜,他中举没多久出去游玩坠落山崖死了。
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庶出的,薛老太爷就把希望寄托在有孕的大太太身上,几个月后,大太太产下一女,撒手人寰。
西府绝了后,薛老太爷一直在其他房物色人选过继,本来都定好了人,上个月却突然反悔,绝口不提了。
当时人人纳闷,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大老爷要回来了。
他不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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