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鸣成乐,滑过掌心。
丝竹悦耳,管弦呕哑,周围不再是空荡荡的宅邸,而是教坊司里的叫好声。
她只管心无旁骛,把这毽子踢好。
其他都不用理会。
因为踢完后,妈妈不会为难她,她捧着彩头,长裙迤地,奔于长廊上。
去追那一曲若有若无的笛声。
直到奔到长廊尽头,白光刺眼,亮得她眯起眼睛,对面那艘画舫上,少年芝兰玉树,垂眼吹笛,那玉质的手指,竟比玉笛还要美。
司以云流汗了,汗水混合着流到她眼睛里。
她却毫无察觉。
甚至没有留意喜鹊和黄鹂的声音消失了,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毽子,一个旋身,衣摆翩翩,姿态倩倩兮,落蝶羽化而去
忽然,她踩到石子,身子不可控地往一旁倾倒。
司以云猛地撞入一个怀抱中。
她抬眼,看着那少年已然长开的眉目,如水墨留白,疏朗俊逸,天下无双,她眼睛迷蒙,嘴唇轻启:“爷……”
这是她的光。
来到她的身边,至此,逐日亦不再是空谈。
李缙捧着她的脸,他目中微微闪烁,在大白天的庭院中,倾身吻下,由一开始的温柔缱绻,直到疯狂掠夺。
他猛地抱起她,踢开房门,从胸腔里发出轻笑,司以云的耳朵贴在他肩膀处,听他道:“很美。”
她鬓角蹭他华衣,声音带着颤抖:“美吗?”
李缙将她放在桌上,手指揩去她脖颈上的汗水,眼眸却渐渐深重,从鼻腔里淡淡地应了声:“嗯。”
司以云轻轻喘息。
李缙咬咬她耳垂:“比任何时候,都美。”
他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却不留情,急切与慢条斯理,仁慈与狠戾,在他身上不成矛盾,又优雅又大刀阔斧……
司以云想起教坊司的妈妈曾说过,男人在床上露出来的那一面,才是最真实的。她曾以为李缙的温柔是伪装,霸道才是本性,但今日,这种认知又被颠倒了。
或许,他不矛盾,柔与刚并济,都是他。
她难以看懂。
但又有什么妨碍呢。
她都是乐意的。
……
夜已深,沐浴过的李缙,发尾还有点湿润,他熟练地随手盘起,浑身舒松,撩起海棠色床帐看身后帐内,女人早不堪承受,熟睡着。
诚如第一次撩开纱帐看到的景象。
她面颊红润,呼吸绵长均匀,身着中衣,露出的肩头圆润如玉。
李缙见过无数美人,但唯独以云,让本不打算碰任何女人的他,破戒了。
好像是冥冥注定。
喉头上下滑动,他放下床帐,转身走出房间,周四正在外头等他,李缙只问一句:“喜鹊黄鹂,哪里来的?”
周四跪下:“属下办事不力!”
李缙说:“自去领罚。”
只是领罚,看来世子爷心情不错,周四不由道:“多谢主子。”说完,便退下,消失在庭院中。
李缙慢慢走下楼梯,他捡起落在地
请收藏:https://m.bg90.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