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问:“主子,今日是谁的忌日?”
司以云想了想,说:“一个好姑娘。”
可惜,她护不住那位姑娘。
她们没有在东宫外待多久,作为侍妾,能得李缙准许出东宫,已然是天大的恩宠,须得把握度,不可再冒进。
回东宫前,司以云让喜鹊和黄鹂买许多粽子,封好赏银,分给青云院的下人。
宫人们一个个喜洋洋的,其中一个老嬷嬷更是双手合十,祝道:“主子这般心善,一定很快会有小皇孙。”
说到孩子,这么久来,司以云的肚皮都没动静,皇宫与东宫看在眼里,背地里会有些风声,她倒不介怀。
老嬷嬷继续说:“老婆子没什么本事,倒是懂点女人之道,到时候,小皇孙的乳母,老婆子定会把关!”
司以云不是很有兴致,她强撑着笑容:“那我在这谢过嬷嬷。”
突然,她想起什么,叫喜鹊:“你拿些粽子,去找那位从王府到宫里的老嬷嬷吧,这过节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起她。”
喜鹊挠挠头:“哪位老嬷嬷?”
司以云说:“你以前说过,是皇后娘娘的奶娘那位。”她停了停,补充一句,“她好似有点疯。”
喜鹊一拍手:“哦,是她,可是她过世了。”
司以云愣住:“什么?过世了,什么时候?”
“好多天之前吧,那时候刚入春,”喜鹊说,“那天被人发现,嬷嬷在打水时,掉入井中,后来那口井被填了,新挖一口。”
“哦。”司以云脑袋有点空,重复道,“过世了啊……”
黄鹂给司以云斟茶:“主子心肠软,不过人各有命,是没办法的事。”
是啊,人各有命。
一个许久没出现的想法,像一本落下灰尘的书,随着知道老嬷嬷的去世的消息,突然被翻开。
司以云明知荒谬,但若窥得一角密事,不得不多想。
或者说,她跟着李缙太久,知道并非所有事情,都和表象看起来那般,老嬷嬷的死,像是掩耳盗铃。
到了夜里,司以云在看书,推门声响起,李缙的靴履跨进门槛。
今年因改朝,春猎推迟到端午,所以李缙白天去了猎场。
离开猎场,他直接朝这边来,身上的劲装勾勒出清晰的腰线,少几分温润,单是看那高大的身材,只觉仿若利刃,向来漂亮的眉眼,更如精雕细琢的璞玉,流光溢彩。
这般端方公子,见者无不道声好。
司以云愣了愣,她放下书,站起来相迎,一边为他解下护腕:“妾身以为太子爷不来了。”
李缙笑了笑,说:“不来你这,我睡猎场?”
这倒是事实,宫人都说,太子良娣司氏盛宠不衰,若非很忙的事,李缙一定会到青云院,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太子妃。
司以云有自知之明,不奢望当上太子妃,只求这种日子能够过久一点。
今天,却有点心神不宁。
李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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