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远离这个陌生的男人。
李缙手上把玩着人。皮,他沉思,仿若自言自语:“怎么发现的?从那个老妇,是吗?”
司以云胆寒,眼眸中是压抑不住的恐惧。
“李缙”还在解释:“因老妇是母后奶娘,不好处理,还是叫你知道。”
司以云爬到床尾,她准备下床,这张床榻,有她和李缙之间太多的纠缠,过去,这里是她的港湾,但现在……
她避之如蛇蝎。
她不敢深想,只是想要离开这里。
就到床沿,“李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鬼魅般的游离:“如果你不那么好奇,也就没有这些事。”
司以云睁大眼睛。
他猛地按住司以云的脖颈,将她往下压。
司以云猛地挣扎起来,她声音颤抖:“放开我!”
李缙跨坐在她腰上,他掰过她的脑袋,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不叫太子爷,不自称妾身了?”
司以云心中,恐惧、震惊、失望交错,泪水从她眼眶奔涌而出,她嘴唇颤抖:“念在、念在妾身为您做这么多事的份上……”
李缙好整以暇,附在她耳边,气息悄然:“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下黄泉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要让她死。
脖颈上的手开始缩紧,司以云“唔”地一声,她知道,她不可能打得过李缙,挣扎是徒劳的。
说到底,今日会发生这件事,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压抑不住求真的心,去摸男人的耳朵。
因为,她不会活在对李缙的猜疑中,她已经试过,自欺欺人,是不可取的。
她今天做出这一步动作,能捡回一条命是极好的,如果不行,也该认命。
既然有伪冒的“李缙”,那真正的李缙,凶多吉少,那身白衣,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如果能用死来告别一年的错误,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她可以去黄泉下找他。
这么想着,司以云闭上眼睛。
“李缙”俯视着她。
女人头发披散,因为冷汗如瀑,脸上汗涔涔,几缕头发粘在颊边,她凤眸含着泪水,闭上眼睛,天可怜见的,脸上在纠结痛苦过后,却归于平静。
她突然放弃挣扎。
他漆黑的眼瞳里,是她苍白的脸孔。
手下的柔软脖颈,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捏断。
一方面,不杀了她会留后患,另一方面,杀了她,他做不到,抛开这次不说,过去有太多次,证明他不可能杀死她。
平心而论,能让他舍不得的,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这种滋味,既稀奇有趣,又攥着他的心口,来回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可是,“李缙”眯起眼眸,看司以云不求饶、不挣扎。
不难猜到她为何如此,“李缙”眸底隐约泛着血色,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值得?
深情大抵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啧。
“李缙”烦躁地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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