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的底线,而非坐以待毙。
于是,她试探着将“利器”刺向李烬:“如您所愿,若我是王朝云,此时当是守寡。”
李烬骨扇轻敲在桌上,神色莫辨:“守寡?”
正所谓一鼓作气,司以云开口:“就是守前齐王世子李……啊!”
话没说完,李烬毫无预兆抱起她,突然的腾空感让司以云吓一跳。
他将她放在梳妆台上,高大的身影贴着她,没等司以云平复心跳,只觉头上发髻一松,那根簪子被李缙拔下来。
几缕头发顺着鬓角滑落,司以云的眼角余光中,玉簪被猛地丢到地上。
清脆的响声后,摔成几截。
被她压制的理智,终究战胜她的愤怒,心里暗想不可玉碎,低头不说话。
而李烬拿起台上的缟花,他不太会戴,在司以云头上比了比,才戴上去,他拂开她的面上头发,笑说:“这样才好看。”
好似丝毫不在乎司以云刚刚的话。
司以云张张口:“太子爷,妾身不想成为其他人。”
李烬手指点了点她眉尾,语气带笑:“你不是其他人,你是王朝云。”
司以云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李烬将她抱下来,揽在怀里,问:“要不要练字?”
司以云:“不……”
“书房备有澄心堂纸,徽州墨,紫狼毫笔,”李烬说完,才又说,“不想练字,我近来得一副金丝楠木琴,可以练琴。”
司以云:“妾身都不会!”
李烬淡然:“练就会了。”随后笑了笑,“这些,王朝云都会。”
司以云眸中又燃起熊熊怒火,什么冷静不冷静,她实在受不住,用力从李烬怀里挣脱,朝门外跑出去。
立时,几个宫人拦住她:“良娣且慢。”
李烬从她身后慢慢走来,他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声音在她耳后,极低:“我最初学着,成为齐王世子,可没你这般挑刺。”
司以云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玩笑,是谁规定,要把一个好好的人,逼成另一个人?
她隐约猜到,李烬的疯魔,与这些定有脱不开的关系。
但她不可能陪李烬疯。
她低头看着眼前的纸笔,其实,她不是不会琴棋书画,在教坊司,每个清倌都要学,但她不喜欢。
她不喜欢活在框架里,每每被逼得受不了,就会提着裙子,跑到长廊的尽头,去听一曲笛声。
她抗拒这一切的安排。
作为抵抗,她抬起手,随便在纸上写字,刻意为之,笔画粗糙,字体粗犷,白白糟蹋一张澄心堂纸。
李缙倒也不恼,甚至颇觉好玩。
他放下磨墨的手,走到司以云身后,冷香融入她的暖香,宽大的肩膀将她笼住,他一手按住司以云纸笔的手,破有耐心的,教她写字。
不过,与其说是教,不如说是他强自捏着司以云的手腕,不顾她的意愿,在纸上写下一个字:烬。
“这个烬,知道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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