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小声问:“该怎么办……”
有一瞬间,黄鹂掩饰不住杀气,她还算克制力好,喜鹊早就被打发去收拾果子,免得一刀捅死床上的病患。
以云摇摇头,说:“他到底是为救我受的伤,我不能弃之不顾。”
黄鹂:“可是……”
以云低声说:“他已经没有权势,新帝也不可能迎他回去,他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不用担心,他无法干涉我的选择。”
黄鹂叹口气:“你还是心肠软。”
心肠软?
以云轻笑着,却不见得。
她走到床上,掀开床幔,这时候,本聚精会神听她们说话的李烬,闭上眼睛,一副陷入沉睡的模样。
要不是系统提醒,以云还真以为他睡着了。
系统:“哼,我就看不惯失忆梗,我看他装到什么时候!”
以云坐在他身边,打量着他的眉眼,在山脚下,她并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现下,才把这张脸与记忆中那张,完成对比。
瘦了点,没以前白,但更精神。
他以前是贵公子,不管做什么,都是慢条斯理,如今光是眉眼之间,就有一种饱满的力道。
他的生命,好像才刚刚开始燃烧。
以云的目光又落在他耳朵上,这也是她极为震惊的地方——过去李烬有疤痕的耳朵,半个被利刃削掉,切口极为平整,若不是黑发掩着,有种可怖的视觉冲击。
当然,也让他这个人,变得越发神秘。
他好像不是她过去认识的李烬。
许多回忆夹杂在一起,她并不是忘了诀别时的一幕幕,甚至,她以为李烬是一定会来报复的。
但他不仅没报复,还救了她。
不再多想,以云站起来,她离开屋子,带上门。
下一瞬,李烬又睁开眼睛,那双眼极为明亮,从眼底到他整个人,仿若野火。
李烬在以云的院子住下来。
他“失忆”了,却不着急找以前的回忆。
喜鹊话里讽刺他,他会冷冷地,咬着牙尖,一字一句:“以云还没说话,你瞎吠什么。”
那态度,也是顶拽的,气得喜鹊直撸袖子。
李烬会露出兴味:“来,打一架。”
喜鹊肯定打不过他,而他,无数个日夜都想把这带走以云的人,暴打一顿。
不过,以云会及时阻止,挨罚是人人有份,抄的是论语,点着豆大的灯,两个男人挤在方桌上,铺开纸张。
莫名可爱,又莫名可气。
可气的是,两人抄出来的都是鬼画符。
喜鹊就算了,以云能理解,李烬怎么回事,以前那手遒劲的书法呢?
面对以云的目光,李烬倒是理不直,气也壮:“我忘了。”
失忆,真乃是一个法宝。
以云也不拆穿,每天和他互演。
只是令以云欣慰的是,需要劳动力时,李烬确实是一个妥妥的男人,即使一开始有点手生,教几次,他就熟悉了。
一个农忙季节,他皮肤晒黑一度。
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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