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迟疑之后,还是承认了。
“你这个…….”将地上那个人给粗暴的拉起来,皇甫觉扬起的手高高的举起,久久没有落下,“你这个……..”笨蛋!
“知道朕为何生气么?”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怒气,皇甫觉定住佟日礼秀气温和的脸。
“臣不该欺君。”
“既然知道是欺君的死罪,为何还要认?”皇甫觉一下子捏住佟日礼尖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来看着自己。
那清明如水,晶莹若月的眼眸,此刻难掩焦急。
“你是怕死,还是怕他们死?”欺近,皇甫觉望进那一湾清泉中。
“皇上,”那眸中的负疚,让一切昭然若揭。
皇甫觉顿觉得肝火窜升,跪在地上的那个人,他几乎是要控制不住的毒打一顿。
“你要是以后敢随便为了什么人招认乱七八糟的罪名的话,朕就把你……”那话里的隐射,包涵着深意,逼的佟日礼不禁身体一颤。
他要逼他什么呢?犯在他手里,佟日礼最忌讳的也就是佟家的声誉了。
除了这些,佟日礼,可是连命都是可以随意舍去的。
就像今天晚上一样。
先是不怕死的欺君,然后竟然在没有抓到证据时主动招供!
他是嫌自己活太长了吗?
“佟日礼?你以为自己能死的那么清白?你是小看了朕了吧?你以为朕只有把你拔光了吊在城楼上示众这些幼儿伎俩吗?”附到他的耳边,皇甫觉的一阵耳语让佟日礼面色如纸,那威吓的歹毒狠辣,比起他当时被拉上龙榻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佟日礼有些不明白。
皇甫觉在生气,可是似乎并不是因为他欺君了,而更像是他招供了。
好像他把自己的命给扔掉了比他欺骗皇上更让皇甫觉认为严重。
佟日礼有些不明白。
他也不想……弄明白。
跪在那里任凭发落,心里惶然,他听见皇甫觉在那说,“那些侍卫都是朕的人,沈夕没朕的命令,是不会动他们的。”
乱糟糟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佟日礼,杨子忠没有皇昭就私自入京,有篡逆谋反之嫌,已经触犯我大盛律例,朕就是诛他九族也是合情合理。现在杨家氏族宗亲人人自危,个个迫不及待的要和杨子忠划清界限。你倒是好,偏偏宁愿欺君也要和他扯上关系。”
他俯首听着,不置一语,跪在那里沉默的近乎是在无声的抵抗,然后就被皇甫觉抬起下巴,“佟日礼,你有没有在听朕的话?”那人的脸黑的跟罩了团乌云一样恐怖。
他点头,“臣一直在听。”
“可听仔细了?”
“听仔细了。”个个迫不及待和杨子忠划清界限,那么就是说,没有人去救他了吗?
眼前物实突然翻转,佟日礼只觉得眼花。好不容易看清楚了,原来他已经被皇甫觉打横着抱起来安置在了床上。
那腿,早已经跪的麻木了。
“离得越远越好,朕不想保不住你。”
放在床榻上的时候,模糊的边好像一热,佟日礼迷惑抬头,皇甫觉已经转身离去。
“皇上,那墨金?”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口,他不信,皇甫觉和墨金无关。
背对着佟日礼的颀长背影闻言终于停驻,皇甫觉道,“你以为如何?”
佟日礼轻轻说,“战端才平息十年,伤疤还没有长好。”
那明黄的背影一震,良久才道,“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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