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胆子比天还大的人,揪着皇甫觉的衣领,终于看清了自己趴在什么东西之上,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
皇甫觉气恼,“朕是昏君。”
昏到怎么就对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这么上心?
昏到对一个待他再怎么好,还是恨不得逃的越远越好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昏君,昏君…….”佟日礼嘴里叨叨着,整个人醉的趴在皇甫觉胸口软成了一摊烂泥,那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之中,如果细听也可以听出“你要一直当昏君,不要对我好。”之类的话来。
可是皇甫觉哪里还有其他心思,制住佟日礼那不安分爬到自己脸上的手已经让他手忙脚乱。
怕把他的手给捏痛了,结果,脸上就多了一道爪痕。
怕把他的腰给搂断了,结果,爪痕旁边又陪衬的添了一道。
后来皇甫觉连唇角都裂了开来,当然那个被制住手脚的佟日礼是拿什么行的凶,又为何行的凶,皇甫觉已经没脸再提。
然后悻悻的,他只看见那人漂亮红润的唇,忘了他还有白森森的牙了。
不过,味道真甜。
他是皇上,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得的太容易,久而久之,便也就以为理所应当。
所以,皇甫觉常想,是否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当遇到这么不识抬举的佟日礼时,才多了几分新奇感?
继而把他拉上榻。
把他狠狠的吃下去。
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佟日礼落了水,如果他没有躺在船板上如同死了一样,如果那时候自己的胸口没有被碾碎掏空了一般,如果当时他的身体没有颤栗没有颤抖,他的眼里没有乌云蔽日,没有漆黑一片,那么……。
他是不是仍然可以继续欺骗自己?
他对佟日礼仅仅是新奇,而不是喜欢?
一切机缘巧合,真相来的太快。
他猝不及防。
他竟然会喜欢上这个男子。
对,是喜欢。
不是新奇。
不是某个新鲜的玩意儿丢了坏了,他沮丧可惜。
不是某个奇怪的东西破了损了,他唏嘘不已。
那些东西,不见了,再重新找来便是。
佟日礼呢?
他…….无处可寻。
把怀里这个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紧紧的搂住,皇甫觉突然觉得,丢了他,自己也就跟着去了。
他不是个好皇上,他胁迫了自己的臣子。
佟日礼说的没错,他是个昏君。
昏君啊,昏君。
如果再让他重新选择,那还是当昏君吧。
轻佻的摸了摸睡在自己旁边的佟日礼的俏脸,皇甫觉一笑,“工部侍郎是大盛的,小奴才总算是朕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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