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窗外麻雀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拍打窗檐,马文才一夜未眠,被这声响烦扰,故而睁眼后直接翻身下床。
梁山伯还未醒,马文才侧头看他睡姿端正安分眉目恬静却没由来的气闷。昨晚那丢脸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里,他不能忍受自己竟然认错人去爱抚梁山伯的手!一想到这,马文才的怒气又起,下一秒直接上手把梁山伯的被子给掀了。
床上的梁山伯还在睡梦中,突然失去温暖的被窝冷得蜷缩起来双手交叠搓了搓手臂,缓缓睁开眼睛。
“文才兄,早啊。”梁山伯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自己的被子撇在一旁,顿感不解,问道:“文才兄,你这是干什么?”
“喊你起床而已。”马文才满意地看着梁山伯被叫醒,幼稚地觉得扳回一城,舒心地背着手大摇大摆往门外走去。
“啊?”梁山伯挠头思索,而后无奈地笑了笑,不气不恼只是觉得马文才确实幼稚。
————
文筠和梁山伯都是没心没肺的,所以昨晚睡得还挺香,早上见到祝英台顶了个大黑眼圈吓了一跳。
其实不问,文筠也知道祝英台没有睡好是因为梁山伯,八哥阿姐突然来到书院,不止是英台,她也难免会担忧与马文才的事阿姐是什么样的态度。
可终日惶惶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纸终究包不住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书塾里,学子们都端坐在自己的席位前等待夫子到来。文筠刚把书册摆好,抬眼就看见阿姐跟在祝家八哥身后进了书塾。
随后有两个小厮搬了张桌子进门,左顾右盼在文筝的吩咐下直接放在文筠的席位前。
文筝今日仍是作眉眼粗犷的男子装扮,她骨相生得极好,哪怕过分涂抹也掩盖不了出众的气质,身姿挺拔修长,站定于文筠面前,偏过头打量马文才,眼里似笑非笑。
“阿……阿兄……”文筠忙挡到马文才面前,扯起嘴角,磕磕绊绊的朝文筝问好。
“我们和夫子说了,这几日我与筝……文筝会在书塾听课,所以,还请刘公子多多关照。”祝英齐首先开口,面对文筠笑着拱手客套,虽然对于文筝要坐在自家妹妹前面没有多大意见但目光仍在寻觅祝英台的位置。
真是奇怪,英台不是与文筝的妹妹同宿吗?那为何不坐在一起呢?
……
祝英台的注意力一半集中在课本之上一半则在胡思乱想,所以没听见祝英齐唤她的声音,等到自家八哥曲着手指敲她的桌子,她才堪堪回过神。
“八哥?!”祝英台见到自家八哥惊讶地站起身,没想到他会来书塾。
“想什么呢?喊你也没听见。”祝八公子手拿折扇轻点祝英台的额头,嗔怪道。
“没什么……”
“英台,这位是?”坐在祝英台旁边的梁山伯看了眼来人,疑问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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