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被告知要嫁给敌视唐家已久的太子,明知成为太子妃后会遭遇非人对待,唐娴都没有哭。
意外嫁给老皇帝,注定要被困在后宫,凄清孤寂地守一辈子活寡,她也没哭。
她只在与亲人分别时,和入陵墓侍寝时掉过眼泪。
前者是血亲生离,悲伤难抑是人之常情。
后者是因为孤单置身墓穴,她怕鬼怕黑。这很正常啊,不止是姑娘,有些大男人也害怕的。
因为伤痛、恐惧哭泣,唐娴都能理解,婚嫁之事有什么可哭的?
她做不成云袅的嫂嫂,总有人能的,慢慢找嘛。
或许是被云袅的情绪感染,抑或是身不由己的自悲,唐娴想得轻松,心底却还是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因为这事,云袅一整晚都哭哭啼啼,唐娴的精神全耗在她身上,没再忧心忡忡地盯着褚阳山看。
当晚疲累睡去后,小小的村落突然喧哗吵嚷起来,唐娴深夜惊醒,摸黑来到窗前,被外面守夜的侍卫告知是褚阳山中传来了动荡,村民只是被惊醒,并无大碍。
她隔窗眺望,眼力太弱,只于一片昏暗中望见朦胧光亮,似是山火燃起,又如圆月高悬在山巅,她无法辨明。
耳畔被风声与村民的嘈杂声充斥,唐娴既看不清远处,也听不见山中声音,一颗心高高吊着。
等候至夜色褪去,待能看见东面天空泛起的鱼肚白时,褚阳山也恢复了平静,哑巴来道:“公子那边已处理完毕,天亮后,就该下山了,姑娘安心歇息吧。”
唐娴终于将心放回肚子里,返回榻上小睡了过去。
因夜晚几乎未眠,翌日,唐娴起的稍晚,推门出去,就看见云袅顶着一头乱发坐在小板凳上与小狗玩耍。
看见唐娴,她先是清脆喊了一声,记起昨日的不愉快,又“哼”了一声嘟起嘴巴。
“还生气呢?待会儿你哥就回来了,你不洗脸不梳发,当心他笑话你。”
唐娴把云袅牵进屋中洗漱干净,梳发时,听见外面小狗汪汪喊叫,向外一看,见是外出采草的农女背着竹篓回来了。
因为惧怕侍卫,她靠着角落走,险些踩到窝着的小狗,这才引得小狗呜咽。
唐娴看见她,想起昨夜的事,道:“昨夜山里动静太大,这几日咱们也没少惊扰村子里的百姓,待会儿与你哥哥说说,让他多赔些银钱安抚百姓,反正他不缺钱。”
“我不要与大哥说话,要说你自己去说!”
“你大哥怎么惹你了?”唐娴奇怪,人离开几日了,不在身边还能让云袅生气啊?
云袅气鼓鼓道:“大哥找不着嫂嫂,没本事,我瞧不起他!”
“呃……”唐娴懂了,还是昨日那回事。她已经
请收藏:https://m.bg90.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