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率领的坦克部队开过来的时候，全营的人都冲出了战壕，对王忠高喊：“将军，让我们上战场吧！”
不如说，等这一战结束还能剩下多少人是个问题。
有人还用勺子哐哐敲起饭盒的底。
坦克部队刚刚开进坦克掩体里，野战煮饭队的姑娘们——姑娘和大妈们就赶着马车过来了。
这时候在旁边防炮洞里打盹的斯捷潘爬出来，对两人说：“你们知道啥？那是要自己射杀的敌人，尿了才有用。你没看我们换防的时候，一营的人在吵架吗？那就是在争敌人是谁杀的。
这时候排长冲过来：“准备战斗，敌人来夜袭了！”
赶车的大娘和几个姑娘合力把汤锅放到地上，扭头对抱怨的人喊：“知足吧，你手脚完好的站在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杀敌！来，吃肉！”
这时候刚刚低下头去的430号车长大喊：“我加入！”
王忠看了眼护士。
三个人都蒙了，他们全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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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长盯着便签看了很久，才把纸片交给装填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坐下来让护士继续包扎，直到绷带把整个耳朵都裹上。
“你没听老兵说吗？越怂的人，死得越快，胆大的反而难死。”斯捷潘神秘兮兮的说，“所以将军就死不掉，我都听第三后阿穆尔团的老兵说了，一发381炮弹！你知道381炮弹吗？比你腰还粗的大炮弹，一发下来，弗拉基米尔公爵和几百参谋都死了！将军活着！”
“别敲了！”随军教士喊，“像什么话！”
王忠：“从被毁坦克幸存者中征集志愿者，编组新的车组。”
这是实话，光是上午那一波埋伏，就几乎成建制的消灭敌人一个装甲营。
突然，伊万看到有东西动了一下，立刻向着那个方向开枪，托卡列夫连射！
因为灯火管制，不能生火，所以列兵伊万和谢尔盖摸黑坐战壕里，喝着已经冷掉的茶。
话音刚落，连长就开始吹哨子。
这下战士们像是得到了沙皇陛下的圣旨，聒噪起来：“少将说了可以放松点！”
然后他把纸交给了车长，用手势示意他传给其他人。
车长把便签交给装填手后，大声说：“我们还能战斗！只要修好坦克，不，我们可以补充到别的车组里，去当后备车组！”
他对领头的马车大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煮我这个师长的份啊！”
一秒钟后，他又开口：“看着吧，明天我要打死一个，谁也别和我抢！”
师傅们检查过坦克之后，报告其中两辆比较容易修复，剩下两辆不如拆零件用来维修。
这时候装甲营的营长跑过来，敬礼：“报告将军，完成对战损车辆的检查，全毁四辆，还有四辆有修复可能，有一辆可以回收，成员全部牺牲，但车没有损坏。”
“真的啊！一营那个怂蛋记得吗，就是鼓手那个排的！他本来都快尿了，结果鼓手让他尿在敌人身上，他立刻脚就不软了，勇敢了！”
打完一个弹夹后，伊万听到排长喊：“停火！全部停火！”
排长抓起伊万的肩膀，把他拽起来扔到射击口上：“准备战斗！快，进入射击位置，别管看不看得到人，向一切看起来像人的开火！”
马车上运着装满浓汤的大锅，香味大老远就飘过来了。
于是王忠按住车长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伊万：“我不知道，我感觉我也打到了一个。”
“那明天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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