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即将大成的标志。
…
城南!
一间小院间,溪水流淌,百花纷飞,花瓣落入河面,荡起涟漪。
有蜂蝶飞舞,闹着春意。
张玉清踏春而来,靴子上沾染春泥。
长身玉立,藏青道袍飞舞。
轻扣门户,“在下张玉清,拜见老居士。”
据悉,这位姓古的老居士是位名气颇大的史学家,曾在瀚岳府任职,后回到云台故居隐世终老。
看这院子布局,应是个颇有格调的居士。
“进来!”
浑厚不显苍老的声音传来。
张玉清举身迈入,便见院中藤椅上躺着一位银发苍苍,身子消瘦的老者,脸上皱纹纵横,慵懒眯眼。
他前方,一束发稚童正捧着书,摇头晃脑诵读着。
一双黑白分明,清澈如湖的眼睛悄悄打量张玉清。
“你找老夫何事?”老居士眼角露出一条缝。
“在下从城中草堂书铺的云山居士听闻老居士对古文字有研究,遂上门请教。”张玉清拱手作揖。
“云山居士?那个姓裴的!”
老居士悠然坐起身,微微颔首,又正眼打量张玉清一番,
“你也是儒生?”
“以前是。”
“以前?”
“在下弃文从武了。”
老居士脸上骤然浮现几分愠色,振袖呵斥,“好好的文人雅士不当,去修那粗鄙武道,可悲。”
张玉清平静道,“在下也不想,实在是云台县书院过于黑暗,学阀统治,败坏温纲,枉读圣贤书。”
“那伱为何不文武兼修?”老居士努努嘴,声音减弱,大概明白张玉清所言。
“时间不够,也没那精力。”
张玉清实话实说。
自己现在练武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时间弄其它。
相比于其他武者,他已经起步晚了许多。
再不卷起来,纵有外挂与天赋,也难以一骑绝尘。
“罢了,把东西拿出来吧。”老居士没好气道。
他起身负手,愠怒色散去。
张玉清取出描摹神道法碑上文字的纸张,刚铺展开来,却见老居士又不知怎么发怒,吹胡子瞪眼,
“老夫要原本的古物,一些古字有什么可研究的。”
张玉清一愣,这老居士当真是难伺候。
那古物神道法碑可是从徐胜暗室所得,被他打碎,万一被人发现,联系到徐胜一案,对自己可不利。
“老居士,说来你可能不信,那方古物遗失已久。”
“哼,那你回去吧!”
老居士拂袖冷哼,好似望穿一切。
又自顾自的闭眼躺下,在藤椅上轻摇。
“……”
张玉清无言以对,恰好与那束发稚童对视。
稚童眨巴眼睛,好似再说,夫子向来这样。
没办法,张玉清只得往返家中,将那碎裂的神道法碑拼起,拎至老居士前。
这才让老居士开口,捏着法碑碎片,不断端详,
“敕无极长生赤霄真君统御周天万火!”
“是中古纪的文字,一座祭神法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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