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美找了个门路,便立刻发表了措辞严厉地痛斥天主教和罗马教廷的宣言,宣布自己皈依新教了。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只能算是为了追求一下自我上升通道什么的。
但缺德的是,历史上的西部边界问题上,他拿到的西部土地,一开始是在分水岭以西的,为此他“代表北美人民的利益”,和英国政府“据理力争”,把分界线向西挪了挪,把他圈的地包括进去了。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倒是可以说什么为别人争取利益也不妨碍为自己争取利益。
关键是,边界线挪到他的圈地边界后,他立刻跳反,坚决支持英国西部法令,认为任何越界的人都该受到惩罚。原因是华盛顿等人的圈地更靠西,而如果继续西扩边界,必然引来印第安人的强烈反弹,他的圈地也会遭到报复。
这就实在是过于……过于操蛋了。你上了车,就要把车门焊死?
基本上,来参加会议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这种道德败坏、牛鬼蛇神、奴隶贩子之类的人物。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这群人,是真正的利己主义者。
真正的利己主义者,和傻乎乎的自以为是利己主义者实则是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的假利己主义者,相比起来,还是前者更容易打交道。
最起码,这群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慷慨激昂、什么时候该大谈爱国。
当然,大顺又不是来做好事的。
在刘钰看来,北美的雷埋起来,非常容易。
因为历史上的北美独立战争,既是反宗主国的殖民地独立,也包含了很浓的阶级的斗争色彩。
这里面指的,便是将反英派的人的家产、财产全部没收,进行了内部重新分配,极大地缓解了北美的内部矛盾。
明明是阶级上的斗争,却披了一件亲英、反英的外套。这极大地影响了北美人民的觉醒,使得真正的矛盾被掩盖了——这个语境中的觉醒,和北美此时定义的“第一次大觉醒”的觉醒,并不是一个意思。
现在,刘钰要促成的,就是把“反英”这个外皮拿掉,把真正残酷而真实的东西,去掉那些抽象,展现给之后的北美人民来看。
很多问题,是不是脱离了英国就一定能解决?
是不是脱离了英国,就不用交税了?
是不是脱离了英国,换上“自己人”,就能解决西部边疆问题了?
这两个当时反英的最大矛盾激化点,在后世看来,一个都没解决了。
北美分离之后,就不必交税了?显然,这是个笑话。
换上“自己人”就能解决西部边疆问题了?显然,这也是个笑话,因为83年《巴黎条约》签订正式建国,90年北美政府自己就发现西部边疆问题是个财政黑洞,自己也出台了他们当初极力反对的《1763王家西部法案》。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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