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
一边应承着刘钰,一边心里想着,只要你这玩意儿别挂官府的名就行。
只要不挂官府的名,一切好说。到时候收不回来钱,你或是把人地占了、或是把人妻女卖了,那是民间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官府来干这事就不好了。
反正你只要别让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闹出事来,我这边都好说。反正我是大顺的节度使,又不是晚唐的节度使,干几年就走了。
至于说你担心当地豪绅使坏,那也大可不必。他们欺负欺负百姓还行,谁闲着没事干动你的产业啊?这虽不是你军政一把抓的鲸海,但秩序还是有的。
只是……
他又仔细看了看刘钰,心道,只是,这下南洋真的就这么赚钱?搞15%这种简直和做善事施舍一样的低息贷款,那南洋得赚多少钱才能补足这里面的亏空?
只听说他们好像要在南洋种地,种地也能这么赚钱了?难不成……难不成兴国公在南洋挖着金子了?若不是挖着金子,实在想不出怎么能赚到钱啊。
他心里嘀咕,觉得是不是要派人去打听打听南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真要是足够赚钱,自己也投一些才是。
然而,刘钰并不是很在意赔了还是赚了,甚至也没打算真的让那些人还钱,包括将来做工还钱。
这当然知道这明显是个赔钱的买卖。
而且是会赔的底掉的那种。
况他对这种赔钱维护旧制度的善举向来嗤之以鼻。
只不过,来之前就存了杀人的心思,便要提前准备一手。既是那些人让他一时不痛快,那他也只能叫那些人再没有机会痛快或者不痛快了。
苏北的种种问题,或者说那些制造问题的人,他要解决解决。
造反有造反的解决办法。
制度内有制度内的解决办法。
与其说这是个好心的青苗贷,不如说是一个想办法让权力下到县乡以内的间谍机构、调查机构。
既然前人智慧可以搞《流民图》。
为何他就不能依照前人故智搞《劣绅谱》呢?
很多行为,即便是在大顺,那也是重罪。
而且刘钰把准了皇帝的脉。
既然皇帝花了几千万,准备治理淮河。能不能治好先不提,废弃漕运又治理淮河,显然是希望这里的统治能够安稳下来。
想要安稳,就得动土地。
动土地,就得想办法。
大顺的根基是小农,这一点皇帝心知肚明。黄淮地区这块帝国之癌,不是只靠治水能解决的,皇帝也清楚。
尤其是这里的兼并和士绅问题,因为天灾、水旱等问题,比别处更严重的情况下。
怎么解决?
均田太吓人。
但刘钰负责找罪状,到时候控诉一番,告发几千人,来一场牵连甚广而又在大顺之内名正言顺的大案,解决掉皇帝花了几千万两治淮之后想解决的土地问题,皇帝自会支持。
既然文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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