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夫送走后,沈湛也没心思用膳,他让清欢备了一盆热水后,就坐在床榻边上,替萧宜词擦着身子。
萧宜词呼吸声也渐渐的从微弱逐步恢复平稳,冰凉的手脚也慢慢的回温。
这般情况下,沈湛也没别的心思,等着萧宜词的身子回温后,他才不知疲倦的将手中的帕子放下,转头揉着眉心看向站在身后的清欢。
清欢不安的站在那,在沈湛的打量下愧疚的低下了头。
“近来少夫人身子可是有什么舒服的地方?”沈湛很是直截了当的问道。
清欢很是努力的想了想,随后才慢慢的摇头:“没有,近来少夫人同往常并没什么区别,除了她有些爱发呆外。”
“发呆?”沈湛挑眉,又问,“阿宁平常有和你们说过什么吗?”
清欢叹气:“三公子,姑娘是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姑娘看起来同奴婢们打成一片,很是亲热,其实很多事,姑娘是从不会对奴婢们说的,就算是奴婢去问,姑娘顶多也是摇摇头,矢口否认。”
“姑娘好像藏着很多心事,白日里很多时候姑娘瞧着都挺郁郁寡欢的。”
沈湛默不作声的垂眸看了萧宜词半响,直到清欢双肩都忍不住的抖动起来后,才敢小声又说了句:“三公子,平时姑娘在您面前,其实都装得挺好的,所以你没发现。”
“是啊,她伪装的太好,连我都骗过去了。”沈湛低声说着,手却摸上了她的脸庞,指腹在她的脸上满满的摩挲过。
清欢又道:“其实三公子也不必太过担忧,或许真如那位大夫所言,姑娘只是近来太劳累了些。”
“劳累。”沈湛低喃着重复着,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萧宜词会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昏厥过去,可除了这个理由外,他根本也找不出别的理由。
他轻声的叹了口气,对着她道:“或许吧。”
清欢继续垂着头:“那奴婢去将药熬了。”
沈湛点点头,示意清欢下去。
整个屋子顿时就安静下来。
沈湛从书架那随意拿了一本书,就着桌案上的微弱的烛光,就坐在床沿边上看起来。
天光暗沉直到天光大亮。
沈湛一夜都不曾合上的眼意料之中有几分酸胀,他伸手揉了揉眉骨,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人。
那人依旧紧合着一双眼,似乎一夜都不曾醒来过。
沈湛弯下身,替她掖了掖被角:“阿宁,你都睡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
可这人却并没有如以往那般,睁开眼同他说笑,而是安静的闭着眼,没有半分生气。
沈湛无奈的抿紧嘴角,手指眷恋在她的眉眼划过,正想着要不要请徐禅去宁家给自己的请个假的,神游间,沈湛突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蹭到了自己的脸上。
软绵绵的一团。
沈湛身子倏然一僵,他不敢置信的回头,正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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