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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已快步走到近前,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将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拉了出来。
陆无昭错愕地看着她,一时间忘了反应。
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名节。
她首先便直奔他的手而去。
似乎从初识那时起,她对他就毫无防备,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熟稔,亲近亲昵,好似是日夜相伴的恋人那般亲密熟悉。
沈芜此刻没心情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她只想确认一下这个不听话的男人身体状况如何了。
一定是他受了伤。
沈芜掀被子的动作很果决,男人没有任何的防备,来不及去遮挡。
他的鞭子是进行反抗的唯一武器,他行动不便,跑不掉,那么遇到危险后,一定会第一时间挥动手中的软鞭。
可是她进来时,他的鞭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孤零零地被人遗落在地上,是什么情况能叫他拿不住唯一的武器呢?
陆无昭见她怔忡,不自在地躲闪了下目光,他把手往回收。
沈芜一把扣住。她不敢用力,不知道哪里能碰,只能按住他的肩膀。
猝不及防,一块沾满了鲜血的手帕撞进了沈芜的视野中,他的袖子被血浸染,看上去十分严重。
她一怔。
陆无昭挣了下,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拉了下她,“沈姑娘,本王没——”
没事两个字全被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
“你……”她抿了下唇,顿时红了眼圈。
眼睛一直盯着仍未止血的手臂瞧。
他黑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仿佛很紧张。
沈芜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看上去有多难过,以至于陆无昭根本没有办法逃避她的关心,他觉得自己一旦再想推开她,她能立刻哭出来。
他不再反抗,只是眉头紧锁。
沈芜一言不发地将他拉着自己的手放在一旁,而后慢慢地执起他受伤的那条手臂,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每一次再见,心头都被狠狠揪起。只不过这一次再看,心里的痛意好像又更深了一点。
这都是他自己弄的。
袖子被人小心翼翼地往上推,她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些旧伤。
经年累月的伤痕,纵横交错,沈芜不是第一次见了。
刀口不大,只是男人毫不在意,毫不处理,就任由伤口溃烂似的,不管不顾。
一滴眼泪直直地砸了下来,落在陆无昭的手背上,烫得他手腕一抖。
沈芜吸了吸鼻子,继续往上卷他的袖子。
他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有一道刀伤,伤口仍在流血,还未结痂。
沈芜后仰了身子,避开他的手,眼含着水雾,瞪了他一眼。
男人抿着唇,手僵在半空,低沉温柔的嗓音无奈道:“为何又哭了?”
“沈芜……”
他眉心紧皱,情不自禁地探身向前,抬手要为她擦掉眼泪。
陆无昭顿时无措,“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沈芜瞪了他一眼仍觉得不解恨,她轻轻地放下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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