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程大夫是九岁吧,程家受了牵连,无一幸免,而你,沦落江湖,成了孤女,自此改习医术,女扮男装,再不提咒禁一词。”
“程姑娘故意逗留于京城附近,只怕是想借机寻个由头报仇,本王说的可对?”
他抬了下手,孟五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了他的手上。
拆信的过程犹为缓慢,每一个动作都被放慢,纸张的摩擦声在程时紧张的情绪里放大,震得人耳边嗡嗡作响。
“程道峰,原太医署咒禁科咒禁士,十年前,皇兄即位,认为咒禁一术过于空洞,废除咒禁科,遭部分咒禁士奋力抵抗,皇兄为平暴//乱,派心腹宦官灭杀之,自此,太医署中再无此科。”
那日程时与赵曲周旋,令孟五刮目相看,他将二人的一来一回都讲给陆无昭听,陆无昭听罢,便叫他去查程时的来历。
“主子是觉得程姑……程大夫的身份有问题?”
最浅显的那层身份是谁都能随意查到的,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早就做了最完美的伪装,毫无破绽,自然不可能有问题。
旧事重提,程时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死死咬着唇角,不发出一丝声音。
孟五心有不忍,哀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这事都是由他而起,是他的错。
她为何会下意识觉得太监不是好人,她并不认识赵曲,并未进过宫,没有哪个普通的平民会在见到一个穿着华贵的太监时,第一反应是他不是个好人。
她一定与宦官有过仇怨,所以才造就了这种印象,认为穿着锦衣的太监就是当年导致她无家可归的仇人,所以本能排斥,故意戏耍。
只要被撕开一个口子,任何秘密都会变得无所遁形。
只是她为沈芜那次机智的解围,还是叫她露了破绽。
陆无昭十分在意程时说的那一句:
“且不说这历朝历代有哪个穿戴这么好的太监能是好人……”
“阿芜的身体究竟如何。”
程时用指尖用力掐着掌心,抖着声音回答,她所言与沈芜说的并无二致。
陆无昭点点头,“程大夫,你的秘密会止于本王这里,唯一点,还请程大夫多在京城留上几日,阿芜的身子,希望程大夫能尽心。”
陆无昭将那封信扔回给孟五,不再过问。他靠在床头,淡声道:“程大夫,本王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程时的脑子里还是当年父亲被残忍杀害的那一幕,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忘记,保持清醒。
她艰涩道:“您请说。”
她可以结束逃亡的日子,能有个强大的靠山,也挺好的。
程时精神恍惚地走出门,险些与回来的沈芜撞到一起,还是孟五反应极快地将程时捞进怀里,才避免了碰撞的发生。
孟五拖着程时往回走,沈芜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疑惑浮上心头。程大夫怎么了,仿佛是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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