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
“去前殿拿件厚衣裳再回,小心着凉。”他说。
“昭昭,我要给她上香吗?”她仰着头问。
陆无昭道:“不必,与她说的话都说好了。”
沈芜道了一声好。
陆无昭整理好措辞,才道:“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不是很好,再养一个受人嫌受人唾弃的皇子,就更艰难了。
在这个宫里,帝王的宠爱就是她们活下去的依仗。没有宠爱,有皇子公主也是好的,所以带着拖油瓶的怜妃没有宠爱,就将陆培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沈芜不喜欢拐弯抹角,她直截了当地问:“你方才想与我说什么?”
陆无昭沉默了一会,沈芜也不着急,不催促。
二人走到了殿中,沈芜将披风系在自己的身上,坐在床边,晃着腿,等他开口。
怜妃的顺从出于本愿,她愿意为了陆培承做任何事,只要陆培承需要,她可以立刻去死,只要她的孩子能享万人仰望之福,只要他需要。
沈芜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试探道:“所以怜妃确是自缢,不是旁人逼迫?”
陆无昭迟疑了一下,“算是。”
她将陆培承当作救命稻草,当作唯一的依靠,毕竟陆培承不同于一般的皇子,他自小养在皇后膝下,比其他皇子都更有优势。
可被立为太子的是二皇子,不是养在皇后膝下的陆培承。
于是陆培承彻底疯了,他不再在陆无昭面前掩饰本性,并且原本还算疼爱陆无昭的怜妃也变得偏执和疯狂,她纵容陆培承的所作所为,因为她和她的儿子都需要一个棋子,一个在关键时刻,能推出去保住陆培承一命的棋子。
陆培承已经登上那至高宝座,用不到怜妃什么了。
换言之,她无用了,不仅无用,反而是牵累,是污点。
于是就有了那些传闻,明明在宴席上还有说有笑的怜妃,为何晚上回去便将自己吊死了。
沈芜很聪明,立刻察觉了不对,“狗皇帝唆使的?”
陆无昭只道:“一个被万人推崇的明君,不需要一个神志不清,举止疯癫的母亲。”
在一日一日的偏执折磨中,在陆培承的言语洗脑下,怜妃早已丧失了自我,她生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为陆培承谋取最大的利益和好处。
她这话是看着陆无昭说的,或许那时她的精神已经异常到将他当成了陆培承,当成了那个视她如敝履、从未真心待她的亲生儿子。
怜妃蹬掉了凳子,带着笑容死去了。
陆无昭至今都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情感能叫她这般心甘情愿。
陆培承对她说过什么,陆无昭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日自己出现在怜芳宫里,是怜妃叫过去的。
她把他叫了过去,把门关死,外面被人死死抵住,叫他无法离开。然后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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