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
“什么伞。”
“祭祖那天下雨了。”他回忆道:“很大的雨。”
岁荌终于有那么点记忆,双眼写满不可置信:“是三个月前你在泷邺市犯病那次?”
这一次裴昭却没有回她,而是取出一片她拿过来的药,就着书房桌上的水杯里的水将苦涩的药片吞下去。
岁荌不自觉微张着嘴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祭祖,她如果没记错,那天不是……
那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至今回忆起来,都是混乱的。
她接到电话马不停蹄的赶往火车站,甚至都没有买上票,跟售票员磨了好半天嘴皮子,才答应先上车后补站票。
整三个小时的行程一边听着姨妈哭诉,一边心烦意乱。
“这不公平裴昭。”岁荌冷静下来神色复杂:“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她没做错什么却因为你的突然悔婚,她跟她父母都变成了一个笑柄……裴昭这对于翩跹一点儿都不公平。”
“公平?”
他的眼神冷冷的,目光扫了眼狼藉的一片:“她换了我的药,害我差点死在泷邺市,你让我给她公平?”
“什么换药。”她表情一顿,“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件事。”
“有什么可说的。”
“当然有可以说的!”岁荌的声音拔高,表情严肃:“什么叫她换了你的药。”
这是多重要的事!
裴昭瞥了她一眼,目光放在手心里的水杯上,又将它重重的放在桌上。
“三个月前,于翩跹的父母来帝都小住,她想让我留下来,不想让我去泷邺市,就自作主张换了我的药。”
于翩跹是个医生,这种事情当然能做到。
这,事到如今裴昭不可能会撒谎,没有必要。
他的病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于翩跹身为一个医生,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
岁荌眉心拧成一团,满脸凝重:“你好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是倒霉日,温诺柔这么觉得。
霍司奕终于回到医院,所有人悬着的一颗心都终于落回到了肚子里。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将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终于确定没事时已经下午。
脑科曲主任心里一直捏着把汗,直到结果出来才算是松了那口气。
不由的感叹,年轻人精力旺盛运气真好,手术第二天就能下地跑,且头不昏眼不花,吐字清晰,脑子还能清楚的,说实话他从业多年,就只遇上过这么一例。
但这一例,你说他身体强壮吧,只要身边那个女人离开,或是准备离开,实际年龄三十多的男人便会脸色一白,露出七岁孩子才会有的脆弱,可怜巴巴的拉住女人的衣服:“你去哪儿,别走成吗,我头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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