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下来。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醒来了。
不出意料地看到了睡在软塌上的皇帝。
林沽的眼睛下一片青黑,昨夜,他也没睡好吧!
林沽蓄着小胡子的脸也有些憔悴。
孟归晚想起昨晚邬雪的提醒。
七年了,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相识七年了。
自从五年前,太医说自己得了癔病,她就知道自己得的不过是心理上的病。
也许是那个文明时代里说的躁郁症。
曾经最恐怖的记忆袭来,加上这深宫的压抑,自己便理所当然地病了。
时常用刀子划伤自己,或者尝试了却这一生。
是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罪魁祸首的罪人,也是恩人的男人,每每在自己犯病的时候,抱住自己,哪怕自己时常会伤着他。
林沽,你总以为我对云时念念不忘。
孟归晚走下床,轻轻地睡在足够大的软榻上。
林沽惊醒,看着眼前无声留着泪的孟归晚,以为是她又做噩梦了。
立马拍着她的背,“晚儿不怕,天亮了,天亮了,梦都是假的。”
孟归晚伸手握住林沽的手。
“林沽,我们重新开始吧!”
林沽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可是等他真正触碰到孟归晚的眼泪的时候,这样真实的触感绝不像是梦。
“晚儿,你说什么?”
“我说,林沽,我们重新来过吧!”
林沽不待孟归晚说完,就一把把孟归晚拥入怀中。
七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时的孟归晚忽然想起七年前给云时的那一封信,她原本是想写什么呢?
那些有缘无分的错过,怎么容易诉诸于口呢?
听说云时快要做父亲的时候。
那会的孟归晚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死去的人自己无法复活,挣脱不开的束缚自己只能尽可能地寻求自由。
……
皇上下旨,贵妃的生辰将至,即将举办花萼千重宴,与民同乐。
人们纷纷感叹,皇上对贵妃的宠爱,当然也不乏有人抨击贵妃狐媚惑主,说什么的都有。
云时在花萼千重宴上再次见到孟归晚的时候,她终于还是笑了。
皇帝给她放了满京城的孔明灯,每一盏孔明灯都写着放灯人的心愿。
当年,时隔一个月,等他再次回到家中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宫,被皇帝封为才人。
娘亲说当时名录已交,不可能撤销。
他哭着说,明明院长说他已经把名字去掉了。
娘亲给了他一巴掌。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注定是要娶丞相千金的。“”
娘亲说,是她让人说通孟父,让孟归晚进宫的,也是她让人传信给院长,叫他不能答应他的请求的。
她说,她也喜欢孟归晚。
但孟归晚只是一个小官员之女,注定跟他这个前废太子的嫡子走不下去。
干脆长痛不如短痛。
趁还能断掉的时候,早做决断。
后来,听说,孟才人得了癔病,药石无医。
后来,听说,娅贵人自杀未遂,皇帝彻夜看护。
后来,听说,娅嫔病有好转,扇了皇帝一巴掌,震惊整个后宫。
……
后来,听说,娅贵妃生辰将至,皇帝要举办花萼千重宴为她庆生。
……
小晚,你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又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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