嚅:“顾雍……”
顾雍庆幸他还活着,将他搂紧,连哭带笑:“我在,昔年,我在。”
“对不起……”许昔年断断续续地抽气,几乎气若游丝,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拖累顾雍,也不至于害对方丢掉官位。
顾雍出身贫寒,为了考取功名,头悬梁锥刺股的事都干过。
许昔年喃喃重复:“对不起。”他脑子已经不大清醒了。
疼痛绞碎了骨头,将意识拖下沉重的深渊。
许映白毫无怜悯之心,仇恨让他变成了铁石心肠,他扫一眼狱卒,冷声道:“愣着干嘛,用鞭子抽啊。”
狱卒瞧不起许昔年,但顾雍顾大人美名在外,他有些迟疑:“这……这……”
“打!”许映白一声令下。
狱卒咬了咬牙,取下鞭子展开,照着两人身上抽。
顾雍情急之下,用身体护住许昔年,狱卒每一鞭都抽在他背后,鲜血淋漓。
他额头流下的冷汗落在许昔年毫无血色的侧颊上,许昔年打了个哆嗦,竭力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似有千斤。
“顾雍……”许昔年颤颤地喊:“顾雍……”
一直不动声色的皇帝变了脸色,也许连许昔年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样的姿态,看上去有多么依赖顾雍。
许昔年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愤恨与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李玄钦愈发感到烦躁,他只想远离这里。
然而许映白不肯就此罢休,他熬了这么些年,才把许昔年踩在脚下,胜利者的喜悦冲昏头脑。
许映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折磨许昔年的机会,看到顾雍回护许昔年,许映白更加痛恨,凭什么,无论思卿还是顾雍,他们都回护那百无一用的少爷!
“顾大人,”许映白冷嘲热讽,“你对许少爷真好,难不成你喜欢他?”
许昔年那副少有的好皮囊,给男人惦记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顾雍一愣,扭头瞪向许映白,亏他当初还以为,同在官场上,许映白也是心系众生的有识之士,没想到,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许映白眯了眯眼睛。
“既然顾大人喜欢他,许某自然成全二位,”许映白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说,“给你个机会,顾雍,上了许昔年,我就放过他。”
“什么?!”顾雍以为自己听错了:“许映白,你疯了吗?!”
“许昔年要脸,倘若给最好的朋友上了,他肯定羞愧难当,痛不欲生也有可能。”许映白幽幽道:“我就是要看他痛苦。顾大人,请吧。”
狱卒嘿嘿笑,擒着鞭子,时刻准备在二人不从命时抽打他俩。
顾雍面色青紫,望向皇帝,皇帝隐在阴影中,目光幽暗。
何必与豺狼论道义。
顾雍低头望向许昔年,许昔年双颊涨红,像是发烧了,原本苍白的脸泛上红晕,艳若桃花。
许昔年的身体,实在挨不得打。
顾雍咬紧牙关,良久,低低地说一句:“昔年,对不起。”
他伏下身,一只手拉开许昔年衣襟,露出光洁的锁骨。
许昔年不安地动了动,顾雍捧着他滚烫的侧颊,一条胳膊撑在他脑袋边,俯首贴住了许昔年额头。
是发烧了。顾雍确定。
得赶快打发走许映白和皇帝,让许昔年好好休息。
顾雍深吸口气,许昔年有阵幽幽体香,沁人心脾。
他是疯魔了,着迷般,沿着光滑鼻梁,吻住了少年微张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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