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幕。
花翥记起那路边垂死的妇人,不信这拾捡米粒的男人会那般残忍狠厉。
鲁大山还在埋头拾捡米粒。
宋喜悦悄悄对牟齐儿道:“这人很节俭呢。”
“大概只是饿過。”牟齐儿幽幽一声叹。
陈海生是羊。
鲁大山却不是狼,更像一条憨厚的狗。
可狼选择的或许是林安默也不一定。
花翥正欲收剑,那陈海生却嬉笑着让花翥展现两招。“姑娘这般得宠,想来剑术精绝。”
是调戏,也是试探。
他要看花翥究竟是剑舞还是剑武。
鲁大山皱眉拾起地上最后的米粒,黑着脸站在一旁。
东方煜当初逼着花翥学琴棋书画、歌舞词曲时曾道多学点东西终究是好的,毕竟不知何时能用上。
而今便是时机。
花翥起舞。
手中握的是素音。
素音剑柔,纤腰绵软。
出剑,剑身如水中细蛇般蜿蜒前行,剑光似被薄云遮掩的月辉,飘在如远山的眉上,落入似秋水的眼中。
陈海生看得不眨眼。
那鲁大山却恨意满满,跺脚道:“可惜这么好的剑。”
花翥手中的剑越发失去了狠厉,多了一丝柔软。陈海生多疑、好色、谋略不足,处处缺陷。
不足为虑。
至于鲁大山——
花翥提剑朝鲁大海刺去!
毕竟而今是“舞姬”,出剑的力度与速度都打了不少折扣。
鲁大山独眼瞪大,只用两指头便捏住剑锋,花翥故作惊慌朝他身上跌去。鲁大山赶紧朝后退了一大步。
未曾料到会这般,花翥险些真摔倒在地上。
那鲁大山喃喃:“什么都不会的小娘们,可惜了剑。”
花翥心中彻底有了主意。
鲁大山。
此人心思单纯,品质不坏,有些事能装,有些事装不出。
这样的人,绝不是马贼的首领。
她寻思若是能将此人拉入麾下,不管是她麾下还是林安默麾下,都是得力干将。
剑舞又软了几分。
前刺,旋转,锋芒化作娇娇怯怯的呢喃,化作少女在月下许下的心愿,千回百转。
剑尖忽然被人捏住。
花翥略顿,气鼓鼓仰头,凶巴巴瞪着来人。
来人身量约七尺半,晃眼看去相貌清秀、书生做派,盲了一目。
看来也就二十余岁。微眯着的那只独眼中透出豺狼般的阴光,看花翥时似若打量猎物,也似若在计算价钱。
那一瞬,花翥想到了厉风北。
“万主簿来了!”陈海生笑得谄媚。
花翥心里一紧。
狼来了。
不曾想狼没有选林安默,选了她。
这只狼不好对付。
那万主簿将花翥上下打量。片许唇角上扬,眼神却丝毫不改。“在下万清宵。姑娘的剑舞着实勾魂夺魄。”边说,他的手指边在花翥手心微微一勾。
花翥心口一泠。
万清宵并非在调戏她,他是在摸她手心的茧子。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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