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身体又娇弱,哪里吃过这些苦……”
珍妃是个娇俏可爱小美人,其父兄皆是军中颇有威望将领。她气云和薛烁一样,是只漂亮狐狸,此时泪珠儿像珍珠似往下掉,很是惹人怜爱。
胜帝想起淑贵妃话,又想起薛烁那副猫儿似可怜模样,心中一软。
“你便带回去好生管教吧。”
待珍妃千恩万谢地离去,胜帝回到御书房把又来哭诉梅贵妃打发走,将薛琳琅接回来心思又淡了些,结果约莫是晚上时候,太监总管李卫禀告他,人已经被裴仙师送回梅香宫了。
“什么?送回来了?……裴仙师可是对他不满意?”
胜帝早觉得薛琳琅先天不足,送过去迟早会被上衍宫人厌弃。
“回陛下,是因为小殿下……发烧了,一直梦呓着要母妃。”
时间回到这天傍晚。
轻纱拂面,毡毯铺地,装潢雅致,温暖如春,这便是裴准为薛琳琅在曲水月宫准备卧房,墙角还设有一座半人高仙鹤纹铜香炉,正氤氲着极其好闻魂梦香。
此香乃是用百年灵香鼬香腺提炼,本身并没有单一味道,而是随着赏香人喜好发生变化。喜奢侈者闻龙延香,喜清幽者闻花木香,喜自然者闻瓜果香,据说修真界有一大能,挥霍千金常年点燃此物,成日过得一贫如洗,只为时时刻刻闻到陨落道侣身上熟悉体香。
另外提一嘴,这玩意儿还能用来捉奸,妻子拿到丈夫鼻前闻一闻问一问,那就不是你身上有她香水味,而是你脑子里有她香水味了。
而如此珍贵东西,也只有道钧师祖能拿出来给一个十岁凡童没日没夜地烧,为就是小皇子能够不那么排斥住在这里。
鹤一换下敷在薛琳琅额头湿布,满脸担心。
“怎么小殿下烧得这么严重?吃了妙灵丹也没有作用?”
鹤二声音也闷闷:“神魂上受了伤害,自然是药石无医。也不知谁这么狠心,竟然损人魂魄。尊上,您可有什么办法?”
白衣仙人蹙着眉头盯着昏迷不醒薛琳琅,一双幽深凤目宛若宝石般倒映出小孩憔悴病容。
床榻上五皇子紧闭双眼,雪白脸有着不正常红晕,唇瓣干裂像是枯萎玫瑰,微微抖动,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裴准心思飘远,他倏忽记起,幼时裴焰受了伤生了病也会软软地叫他师父,可爱得不得了。而长大后裴焰身负玄火,性子倔强不认输,再多磨练哪怕装也要装得面不改色,师徒二人情分也不知不觉生疏许多。
说起来,裴准连他们逐渐生疏时间点与原因都记不分明了。
他心下一软,俯身倾听,想听清小皇子在梦呓什么,会不会有他名字?
“母妃、母妃……娘…好热…娘……呜…娘…”
昏迷中小皇子眼尾嫣红,竟滚下一串晶莹泪珠,无声流入旁观者心中,荡起无数细小涟漪。
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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