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撞鹿一般,浑身气血都在往上涌着,浑身一根筋似都被紧紧拉扯着,她紧绷到了极致,近乎要疯了。
那是魂息,魂息自然是凉的,与温热的气息截然不同。
“知耻而后勇就是说,我明知自己心里想的都是些殿下觉得十分羞耻的事,那些事不能轻易言表,更不得放在明面上谈论,因为着实孟浪无礼,又十分唐突冒犯,说出后定然会令殿下觉得无地自容。”
“我明知如此,还故意为之
,根本不会改过自新,甚至还越挫越勇,更加放肆。”
“殿下,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厉青凝闭起了通红的双眼,尖俏的下颌微微往上一抬,那下颌线虽不利如刀刻,但却凛冽分明。
她倒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之后冷声道:“一派胡言!”
“殿下枉读了这么多书,竟不知一词是能多用的,如此便让为师来教教殿下。”
“你仗着本宫见不着你,才敢如此放肆。”厉青凝咬牙切齿道。
那出魂而来的人无声地笑着,肩颈皆在颤着,可没人看得见,厉青凝也看不见。
鲜钰正坐在书案上,身下压着厉青凝抄的圣贤书,她倾身而下,手肘抵在了膝上,唇角噙着十分恣意的笑。
她已许久不曾笑得这么放肆了,即便是后来与厉青凝说清了前尘往事,可却是忍不住扮作乖巧,虽装得四不像的,可却比前世乖顺了许多。
如今是真的仗着厉青凝看不见,竟敢坐在了厉青凝极为宝贝的书上,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还压着厉青凝用来抄书的薄纸。
她双腿交叠在一块,双足是赤着的。
在城西的宅子里她赤着脚盘腿坐在了床榻上,而现下出魂而来,自然也没有穿鞋。
听了厉青凝那磨牙凿齿道出的话,她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又说:“怎能说是放肆,我这真才实学可不是旁人比得过的,不如我再教殿下别的词?”
厉青凝抿着唇没有说话,原先在沐池里时,她蒙着眼尚还能自欺欺人一时,可如今未蒙眼,也看不见人,却更是静不下心了。
她不止心乱了,气海也乱了。
再这样下去,真真是要疯了。
“殿下可知厚积薄发是何意?”耳边传来那人青莺娇啭的声音。
厉青凝依旧没有吭声,放置在书案上的左手攥得更是紧,而仍旧裹着细布的右掌未敢用力。
这伤是鲜钰给她治的,伤口好不容易开始结痂,她完不能又让伤口咧开渗出血来。
她一声不吭,那看不见的人却自顾自地说着话。
鲜钰似笑非笑道:“厚乃多之意,多就是海量,厚积便是积攒了海量,那薄发又是何意呢。”
厉青凝着实不想听了,她万万可以屏蔽五感,如此也听不见耳畔的声音。
可她却没有这么做,她是海里的鱼,被勾得咬上了饵。
明明猜得出那人后边会说些放浪的话,可她仍是……暗暗有些期许。
这种期许之感令她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像被放在了炉子上烤一般,即便是如今已入深秋,再即便她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衫,仍是……
恨不得跃进冰窟里。
“薄发便是,有了海量的积蓄之后,源源不绝又缓慢地……”那莺啭般的声音倏地又响起。
“够了。”厉青凝冷声道。
“缓慢地喷薄而出。”那声音慢悠悠道,一字一顿的,甚是折磨人。
厉青凝被折磨疯了,被这别有深意的话给折磨疯了。
虽说这词语的释义虽与原意差别不大,可听着怎这般……耐人寻味。
这书房之中,本是书香味极浓之地,那书架上摆放的也都是些圣贤书,可在书房里的人,却说着些与此处着实不相称的话。
越是想到这地方不可说这些孟浪的话,厉青凝心底的y_u念越是被翻来覆去地被掀起。
又思及早一些的时候,她还在这地方,将人擒着里里外外亲了个遍,更是觉得自己早就越过了线。
其实她早就踏
请收藏:https://m.bg90.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