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口:“你可知上岛二十余人中,唯你修为涨得最快,术法学得最多。”
鲜钰也深吸了一口气,这她还真不知道。
她心一紧,心说莫非快得超乎寻常了,遭岛上仙长们怀疑了。
“不知道也无妨,你先将门掩上,莫要被他人看了去,省得外人偷学了为师的纵水术。”齐明语调平平,可却似是有些咬牙切齿。
鲜钰目光复杂,“师尊,莫非这纵水术和纵水术之间还有差别?”
“这是自然。”齐明微微颔首,“为师的纵水术与旁人的有所区别,要更厉害一些。”
鲜钰心道这可是个好时机,便顺势
开口:“那师尊不如带着钰儿到渡雁台去,在那儿准没人能偷学。”
她眼眸精亮,情真意切,像极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样子。
齐明听她这么一说,不禁颔首:“不错,渡雁台通常只有长老能上,确实无人能偷师。”
鲜钰笑了,跟着这极好哄骗的齐明真君过了落雁桥,尔后又上了渡雁台。
渡雁台在山顶之上,许是布有重阵的缘故,四周山体不高,却云雾缭绕,胜似仙境。
“这便是渡雁台,平日里用以观星。”齐明道。
鲜钰微微蹙眉,不敢相信这布下如此大阵的地方竟就只是用来观星。
这显然不太可能,此地应当还有别的用处。
正细细打量的时候,她忽然觉察出一丝非同寻常的气味。
她嗅觉异于常人,自然轻而易举就能嗅见这股味儿,似是何物被烧焦了般,却并非焦香。
不对,这大阵之后似还有另一阵法,因大阵劲悍非常,将小阵全然掩了过去。
鲜钰嘴微微一咧,细微的嗤笑声不禁流露,笑弯的眼眸里尽是戏谑之意。
想不到这翻雷阵的阵眼竟被她找到了。
她讷讷道:“师尊,你方才说这渡雁台只有长老们能进来?”
齐明颔首:“不错,若非为师带着你,以你的修为,恐会被大阵震出,此阵不单认长老玉牌,还要认修为的。”
这话简明易懂,鲜钰沉默了半晌,粉唇努了努,终是半句话也没吐出来,只在心里冷冷呵了一声。
厉青凝不易轻信他人,这翻雷震她定是亲自确认过的。
这么说来,厉青凝如何进得来?
其中奥秘不言而喻,亏她还以为厉青凝此世连灵海也没开。
呵。
渡雁台上水声阵阵,时而似泉水汩汩,时而似大浪滔天,时而奔流不止,时而时断时延。
“为师这纵水术如何?”齐明五指一收,顿时连水雾都消失不见。
鲜钰惊叹:“堪比仙人。”
齐明嘴角微勾,“只要勤加练习,你也能达到这般境界。”
鲜钰眼眸一转,忽然甜糯一笑,小声道:“那明日还来渡雁台么。”
“自然。”齐明背手道。
隔日,浓云俱散,日照青山,天气甚佳,可有人却不太好。
屋中,厉青凝在铜镜前失手捏碎了一朵簪花,那簪花叮一声落下,脆弱得像是薄纱蝶翼。
芳心拧着毛巾,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却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厉青凝淡淡开口:“这是第几日。”
“主子,第四日。”芳心连忙开口。
铜镜中的人鬓云乱洒,长发乱得很,明摆着梳也未梳,那细眉微微蹙着,眉眼上似笼着yi-n云一般。
竟四日了,那小孩儿竟四日未来。
明明住在一个院子里,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小孩儿偏偏早出晚归,像是躲着她一般。
此事若非有诈,便是小孩知难而退了。
“她今日做了什么。”厉青凝眼睫一抖,一双寒凉的眸子缓缓抬起。
“鲜钰姑娘今日仍随齐明真君学纵水术。”芳心想了想。
“学得如何。”厉青凝又问。
“不知。”芳心缓缓吸了一口气。
“连个小孩儿都看不好。”厉青凝面不改色,平日里还算柔和的声音却低低的,藏了几分愠怒。
芳心拧毛巾的手微微颤抖,她怎知鲜钰学得好不好。再说,这与看不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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