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偏偏还要小人开口恳求,如此倒是显得殿下十分清高又十分得体,且还合乎常理了。”
厉青凝:……
她是真的从未这么想过。
再一回味这人方才说过的许多话,那忽然而然的自谦着实做作又谄媚,分明是装模作样地勾着人往坑里跳。
“小人可是凤咸王的谋士,就这么无端端失踪了,刑部若是问及,殿下该如何解释?”鲜钰问道。
厉青凝淡淡开口:“你无须担忧。”
在凤咸王一干人等还被审问着时,长公主的马车辘辘驶走。
车舆里坐着三人,可透过窗棂却只能见到那高不可及的长公主与她的贴身婢女。
芳心坐在一旁动也不敢动,连唾沫都不敢咽一下。
厉青凝也不动,却是因为腿被压着。
她腿上盖着的薄毯下,微微隆起的小包也不曾一动。
兴许是薄毯底下的人太瘦弱单薄了些,这锦绣花毯往厉青凝腿上一盖,竟看不出底下还伏了一个人。
厉青凝抿着唇连气息都刻意收敛了些,心绪却十分杂乱。
这向来乖张惯了的人如今正静静伏在她膝上,侧脸还贴着她的腿,手也轻轻搭着她的膝盖骨上,那手柔若无骨,似是十分无力。
也不知薄毯底下的人是睁着眼还是未睁眼的,是不是也同她一般心乱如麻。
这么一想,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气息又乱了,不得不又平复起乱套的心跳。
她脊背挺得十分直,因为憋着气,面色看起来十分冷漠,竟比平日还要冷淡上几分,连佯装出的三分娴静也不要了。
芳心在一旁拘谨地坐着,侧头时恰好看见厉青凝冷若冰霜的侧脸。
她缓缓抽了一下气,靠小声问道:“殿下,可是又有烦心事了。”
厉青凝只侧头睨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并不是不愿开口,而是口干得喉咙发紧,一时很难挤出字音来。
去城西宅子的路上,她一路目不斜视,连眼眸也未再往下一低,唯恐看见膝上那微微隆起的薄毯,就心烦意乱。
其实烦也不是太烦,但乱是真的乱。
她姑且还是要做个人的,万不可做出些太出格的事来,反正人已经劫回来了,叼在嘴边的肉哪还有能飞的道理?
待到宅子,她才缓舒一口气,面色不变地揭开了薄毯,想看看这静静伏了一路的人在打什么歪主意。
薄毯一掀,底下伏着的人随即露了出来,朱红的衣领略显散乱,墨色的长发全垂在了一侧,而素白的脖颈半露了出来,脖颈又细又白。
没想到,她这一路被扰得意乱到近乎情迷,而这始作俑者竟然——
睡着了。
芳心万分小心地道:“殿下,可要将仙子唤醒?”
话刚问出口,她忽然觉得自己多嘴了。
第54章
刑部。
凤咸王低垂着眼坐在硬冷的木椅上,映着火光的脸神情莫测,yi-n影中另半张脸却近乎yi-n鸷。
“王爷,您可知私自勾结外邦是何罪名。”刑部蔺大人严厉道。
凤咸王缓缓道:“大人明鉴,本王可不曾私自勾结外邦。”
“东洲到妥那国的商路已通三载,使臣每到东洲必经凤咸城,王爷敢说未曾私下接见过妥那国的使臣?”蔺大人又问。
“未曾,若无陛下旨意,凤咸城怎敢私自接见外邦使臣。”凤咸王倒是并未犹豫。
蔺大人微微颔首,“王爷倒是坦诚。”
“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有何好隐瞒的。”凤咸王道。
“那在千秋宴前后,王爷私下与三皇子见面一事,可也是子虚乌有?”蔺大人面色冷厉。
凤咸王眼眸动了动,抿紧的嘴唇一张,“确有此事。”
“不知三皇子与王爷谈及何事。”蔺大人又问。
此话既出,凤咸王气息一滞,他搭在双膝上的手微微蜷起,这才意识到三皇子应当是未躲过一劫。
他眸光沉沉,右手食指微微抬起了一些,尔后重重落下。
“三皇子周岁礼时,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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