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摸摸脸颊,什么都没有。
他生气道:“什么都没有。”
“有,怎么没有。”席乐笙从大门里走出来,冷峻的脸阴沉沉的,刀一般锋利的眉毛压着肃杀之气,仿佛随时能放出名为杀戮的猛兽:
“江侍郎,你左边脸写着无耻,右边写着薄情,明晃晃的两个字印在脸上,你想当睁眼瞎可劳苦大众不想。
你想遮住不熟悉你的人的眼睛,我偏要将你所作所为昭告天下。
上达天听,下达黎民百姓。
让文武百官看看势力如日中天的江侍郎是如何宠妾灭妻。
让庶子把嫡长子打得半死,令嫡长子染上无法治愈的肺痨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凑热闹是华夏人的本性,有事没事都想看热闹。
他们今日只想看看状元郎长什么样,是少年公子,还是中年男人,亦或是老者。
江洛容貌出众,所有人看到他的瞬间心跳加速,只觉得状元郎有才学又有品貌,没想到还有凄苦悲惨的身世。
美强惨啊!
活生生的美强惨!
众人看江洛的眼神带着他厌恶的怜悯。
看江侍郎的眼睛里放出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恨不得把江侍郎烧死。
宠妾灭妻这种事情,别说放在大户人家,就是普通富户也做不出来。
而且,江侍郎怎么一步步成为五品侍郎的事情京都人尽皆知。
前期靠岳丈。
后期靠女儿。
真才实学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江侍郎见仆人无法请江洛母子,便打算自己亲自上门。
江洛是看他不顺眼。
可江母却对他还有爱恋。
有江母在,江侍郎觉得完全没问题,她能搞定江洛。
谁知道府里竟然窜出一个煞神!
不是说江洛得罪了三皇子吗?
“三皇......三公子怎么认识小儿的?”
江侍郎感觉如刺在背,如芒刺骨,如鲠在喉,他脸色涨得通红,不敢回头去看那些愤怒的百姓。
前有狼,右有虎,冷汗一滴滴落下,江侍郎浑身僵硬。
“哼。”席乐笙知道江侍郎的脾气,也知道这个老不要脸的肯定想借此机会接洛洛回去,他怎么能让小先生回去受气?
必须斩断江侍郎和小先生之间的关系。
“啪啪啪——”席乐笙手掌拍三下,紧接着,几个穿着普通服装的皇城司人员把江侍郎所做作为贴在墙上,“诸位识字的可以看看,不识字也没关系,我已经将江侍郎所作所为写成了话本,各个酒楼听书的地方都能听到他的‘光辉’事迹。”
他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行事雷厉风行。
说今夜杀人,就不会让人隔夜。
朝廷命官,宠妻灭妾,虐待嫡长子,将发妻和长子赶到贫民窟这一举动,都足以让江侍郎罢官。
更何况,席乐笙手中还有江侍郎与人结党营私的证据。
想整死江侍郎,动动手指头的事。
见状,江侍郎又气又怒,“三公子如此行事,是否告知过老爷?”
“怎么,我做事需要你教,轮得到你指手划脚?”
席乐笙寒冰碾碎的双眸迸发出凛冽的冷意,“难不成,你想管教我?”
管教皇子?
给江侍郎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那可是皇子啊,必须由大儒教导。
而三皇子......
江侍郎一激灵,忽然想到陛下的政令:
——金科状元为三皇子之师。
“三公子说笑了。”江侍郎看看席乐笙,再看看江洛,气得牙痒痒却不敢发泄出来。
“坏蛋!这个坏东西!”
“这种人不配做状元的父亲,打死他!”
“滚,人渣!”
人群中爆发出排山倒海的辱骂和数落,江侍郎这辈子都没那么难堪,狼狈过。
他将马留下,捂着脸落荒而逃。
江母张了张嘴,眼泪流下来,“洛洛,他走了,但是给你留了马,比我那匹更是神气,你......你就坐他带过来的马吧。”
她顿了顿,哽咽道:“算母亲求你了。”
江面无表情的让席乐笙帮他扶上马,随着敲敲打打的人群走向热闹繁华的长安街。
刚走到一半,马突然失控,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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