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现在是不是特别丑陋?”他感受得到自己的鬼力在不断减退,一只鬼连鬼力都淡了是连自己容颜都自控的,他曾经就听闻有只鬼在破败的城隍庙里用美色来引诱路过的樵夫、差役,结果一着不慎被修行大家散了大半的鬼气,变得又丑又老又干瘪,像个放了很久,失去水分的倭瓜。
那鬼还不等大家出杀招,被自己的容貌丑得自裁了。
他现在大概没比那个惨鬼好到哪里去。
崔琰看他大好了,存心想逗弄他,皱起眉头忧色万分:“我从未在阴司见过你这样的。”
傅宣听得又要昏死过去,从暖被中抽出双手扯住棉被往脸上遮盖。
“现在还是酷夏,你是要再将自己闷死一回吗?”
“崔郎别管奴家了,等奴家好透之前还是先别见吧。”傅宣躲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身子扭来扭去地对抗着崔琰的拉扯。
“如此也好。”崔琰语气冷然,松开了纠缠。
他走了?他就这么走了?
傅宣心中不禁泛起酸楚,但他懂的,像男人这样的地位远胜过人间只手遮天的皇帝,哪里真的会困死在他身上,无非是顾念着昔日的同床之情才与他在这逢场作戏罢了。
等他魂飞魄散,有的是大把的仙女儿郎等着上男人的床,到时候芙蓉帐暖,估计连他傅宣姓什么叫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为何他活着就是命苦,死了还不得好下场,他前世是刨人祖坟了还是杀人放火了,什么倒霉事都能被他撞见。
他以为男人走了,委屈地吸着鼻子,没曾想被褥却被崔琰从外面扯开。
“好端端的哭什么?”崔琰没想到他这么不禁逗,才三言两语又开始抹眼泪了,“你的眼睛在窥心镜中才淌了血,禁不得你这么折腾。”
傅宣意识到男人是在寻自己开心,羞赧道:“崔郎,今日与奴家同睡吧,好久没和崔郎同床共枕了。”
见崔琰面露难色,傅宣贼心不死地说:“奴家现在这样,是不能对崔郎做什么的,只是想和崔郎好好的睡一觉,可以吗?”
“这床有些窄。”
他是龙躯所化,体型比一般人大不少,而这床实在太窄,强行躺下肯定要占去不小的位置,换作寻常时候倒也无碍,可傅宣大病初愈,哪里能遭得住他这般挤弄。
“奴家往里挪挪可以躺两个人的。”傅宣边说边往内侧蠕动,整个身子都快贴紧墙壁了。
崔琰拿他没辙,只好陪他一同躺下,将他整个人翻了个面,寻机问道:“你那日在镜中是如何醒的?”
“奴家也不知仿佛背后有一只手在推着,它好像在帮奴家可能是托了崔郎给的环佩的福。”
“睡吧。”崔琰不知傅宣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但仅凭那块未签订血契的玉佩,必不可能有这般威力,除非像傅宣所言,真的有神秘人在帮他,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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