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书房外,屋内传来男子的粗喘声和呻|吟声,交错在一起,间或夹杂着“啪啪”的巴掌声和细弱的低泣声。
我虽未经过房事,但及笄之后,便有教养嬷嬷专门教过此事,并非一无所知。
屋内正发生着什么事,我心知肚明,便站在屋外等候。
一炷香的功夫后,书房门开了,温衡低着头走了出来,面色潮红,白皙的脖颈上染着几道腥红的印子,分外醒目。
他见到我后,倏然睁大了眸子,越睁越大,像要撑破眼眶似的。
尔后他颤抖了起来,从小腿到大腿,从大腿到胸膛,从胸膛到指间,从指间到嘴唇,从嘴唇到发丝,浑身发抖、打颤。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恐惧、无措、绝望、悲伤、自卑、羞愧、屈辱,诸多情绪密密麻麻地交织成网,死死地笼罩着他。
很久、很久之后,他垂下头、弯下腰,行了一礼,轻声说了句,参见长公主。
声音如风中的枯叶般无力。
如果那时候他敢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他一定会知道,我没有丝毫看不起他,只有心疼。
可他终究低垂着头,与我擦身而过。
我一步一步走进书房,王兄躺在软榻上,衣襟大敞,满面餍足之色。
他蔑笑着坐起身,走到我面前说道:“一年前,他在太书院对寡人百般卖弄风情,勾引了寡人,清儿,你说,这种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抛舍男儿尊严的人,怎么值得你托付终生?”
我心中全无波澜,不惊也不怒,只默默地看着王兄,眼前渐渐模糊,滚烫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王兄伸出手,轻抚我的面庞,失神地说,清儿,你从小到大,没哭过一次。
他的神情变得温柔起来,喃喃地说,你很小的时候,就美得动人心魄了,你同我说过,要一生一世陪着我,跟我在一起,你还记得么?
他又拧起了眉头,眸中流露出悲愤之色,说,你那时与我说,找到了想与之厮守一生的人,我竟会觉得……你背叛了我。
那刻,他看着我的眼神我不陌生,温衡在深深地吻过我后,也会如此看着我。
背脊上窜出一阵阵麻意,我惶惑地退开两步。
王兄蓦地转过身,背对着我,说,你退下罢。
我落荒而逃。
那日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王兄,后来再见到他,他待我仍如往日,只是或有意、或无意地,凭生了分疏离。
温衡复职后,被调往宗正寺,短短四年时间,便坐上了宗正寺少卿的位子。
他的名字,亦因绝世容颜而遐迩皆闻。
若问谁是凉州最风流的人物,人们会不约而同地说出“温少卿”的名号。
他的风月韵事,若编纂成册,或可摞成小山罢?人言,爱慕着他的女人,可以填平恒河、甘渠;为他心碎的女人,亦可填平恒河、甘渠。这其中最出名的,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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