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和尚”专心吃饭中。
盛华城气地不轻,“砰”地礅下碗,“幸好我没通知亲友商议婚事,要不然,我的脸可得丢到太平洋去了。”
闹出这种乌龙,老爷子有点脾气也正常,为免他唱独角戏唱烦了发飚,盛予安出声道:“爸不用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时机到了,儿子自然就不是和尚了。”
“哼,”盛华城的筷子在米饭上戳了戳,“你说的轻巧,以为家里有异性,庙就不是庙了?”
盛少钦被老子削了一顿,心里正憋着股火,阴阳怪气道:“爸您这什么意思?”
盛华城夹上一筷青菜,在简宁身上斜了一眼:“架不住来的女人她也是个吃素的,和尚和尼姑一起守着清规戒律,和谐地很呢。”
简宁:“……”
缓下情绪,简宁面带微笑地看向老爷子:“承蒙盛先生看得起,我来你们盛家一阵子还渡了层金呢——我出家了。”
简宁心态好,把老爷子的讽刺当个梗来玩儿,盛予安却没她这么豁达,只觉得他未来的妻子受到了冒犯。
“爸,那件事到此为止,”他截下正要开口的老爷子,用不可商议的口气说道:“现在我最关心的还在简家那头。”说着就问向盛憬:“陈中那边可以确定了么?”
盛憬正无动于衷地吃饭中,听言才慢条斯理地回看大少。
点头:“确定,是先致机械性重创,再抛入水中溺亡。”
“那些复杂的过程先不说,”简宁问:“我只想知道,如果简家易被捕,会怎么判?”
盛憬顿了下才道:“不出意外,死缓起步。”
死缓起步……
盛憬说到这四个字时,简宁觉得自已的心跳,突然停下了一拍。
他该死,但到底是她叫了十八年的父亲,曾经暴戾无情过,毫无人性过,却也曾经……慈爱温柔过。
既使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冷血的东西,也改变不了他们同脉共血的事实。
她没有为简家易伤心痛惜,只不过可悲可叹。
到底意难平。
见简宁失落,盛予安笑道:“难道,同情他了?”
“没有,”简宁忙答。
可答完竟发现,她失去了吃饭的胃口。
一个人渣,居然牵动地她如此之深。
除了恨,可能她对简家易,还有一些难以诉清的东西吧。
掠过失意,简宁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有点百感交集。他是我朋友的父亲,虽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又为了利益,对她爷爷下手,但我知道,恨也好、爱也罢,在简宁心里深处,其实一直没放下他。这回好了,她惦记简家易,简家易大概率要去下面陪她,她也就不孤单了。”
只因为是父亲,所以明知动手的人是林与薇,她对简家易的恨依然深过林与薇。
这是她不可破的结。
视线在简宁的脸上停留,盛予安垂了下眸子道:“盛憬所说,是最理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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