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扶手上的手突然抓紧,不知不觉,简宁的身子绷得像一根上箭的弦。
是紧张么?期待他的下落还是担心他的下落?
盛予安的手机里隐隐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可能出事了。”
短短一瞬,她发现自已的后背已被汗水打湿。
明明那么痛恨,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慌到无措。
“说。”盛予安催道。
男人回道:“海上起了大风,简家易乘坐的那艘黑船被浪击中,翻了,警方和救援队正在搜救。但听说船体已经被打散,希望很渺茫了。”
沉船,连船体都受到了破坏,不是希望渺茫,而是根本没有希望。
对于这个消息盛予安并不意外,他的心情很平静,不喜也不悲。
简家易是死是活不在他的关心之列,唯一能让他动容的点在于,简宁没能亲手把简家易抓住,简老爷子也等不到孽子向他赎罪的那天了。
却不知道身后的女人早就浑身冰凉,冷汗在她的额前背后沁满,不知不觉中湿了眼眶。
“知道了,”盛予安和手机那头的男人说话:“有后续再告诉我。”
“是。”
挂了电话,盛予安这才感觉到一丝异样。来自身后的人。
他偏头看了过去,见她回避便问道:“你好像很在意?”
“我当然在意,”简宁紧紧收着眼里的泪水,故意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天知道她要用尽多少力气,才能藏下心里的百感交集,“他一死百了,简宁遭到的不公谁来还?他一死,简老爷子问谁要一个公道?我倒想他活着,让他清醒地面对自已犯下的罪。”
盛予安看出她明显激动了,那种饱胀的情绪是如何也藏不下去的,“我理解你的心情,无非是嫌他死得太便宜,受过伤害的人得不到交代。”
简宁深吸口气,把所有的意难平都放在了心里,关于简家易她有千言万语,却一句都不想再说了。
“对。”她忍着颤抖,强行把这件事忽略过去,仰头往天上看了一眼,“今天天气不太好,我们随便转转就回去吧。”
若有所思,盛予安点了点头。
NY街头的繁华和云城相比各有千秋,云城贵在华丽前端,充满着年轻的生命力,NY市更多的是有一种历史沉淀的厚重感,像一个沉稳的老人,流连其间,让人的心都静了下来。
钟楼响起下午三点的钟声,声声入耳。
简宁慢慢驻足,望着钟楼上的古钟发了会呆,露出一抹苦笑。
古钟报时、报喜,也报丧。
在她看来,这钟声像是为简家易的死而鸣的。
死就死了,不然她还能怎样?只是她的心情,被突然割成了无数残破的碎块,不可名状地难受。
“王小姐有心事?”
听到盛予安的声音她才低头看去,“钟楼是NY市的地标,来这里的游客都爱到这里拍照打卡。”
盛予安摊了摊手,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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