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呢?”何煦突然问。
他懒懒一笑,中指和食指贴在一起,在太阳穴上点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她有喜欢的人也没关系,因为谢爷的字典里没有追不上这三个字。”
顾溪这次发烧还挺严重的,秋冬季虽然不是流感高发的季节,可是秋冬换季的时候有一小段流感高峰期。
她的感冒一直没好,反反复复的,终于发高烧住进医院了。
晚上拔了吊水管,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中途醒来了一次,顾溪抬手摸了摸耳朵,耳廓一片湿润,粘粘的。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刚才喂她喝药的谢西逾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迷糊间,她挣扎着爬起来按床边的按钮,通知护士过来。护士过来后帮她擦了擦耳朵,又流了点血,护士建议她去耳鼻喉科挂个号看一看。
“你有陪同过来的家属吗?”
“没有。”顾溪摇摇头,“我睡一会儿去就行,不远。”
“行。我就不陪你了,你快点去啊。”
护士突然想起来,“对了,之前来照顾你的男朋友呢,怎么没看见啊。”
顾溪摇了摇手,“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那还挺可惜的。”
“……”
“我感觉你和他还蛮配的。”
后半夜,顾溪耳朵疼的更厉害了。
她疼醒后,爬起来吃了几片止疼片,正准备睡过去时,她起身打开床头灯,才发现手上全是血。
耳廓上的湿湿粘粘的是血。
血。
一直在流。
流个不停。
顾溪急的快哭了,她发烧正迷糊,低头看看自己红红的手掌,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人在生病时容易胡思乱想。
顾溪拿纸巾塞住耳朵,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这次发烧将她折腾得不轻,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可她还年轻啊。
还不想死。
“溪溪。”他声音很轻,“你怎么样了。”
谢西逾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她床边,今晚他格外温柔。
顾溪抬起头,那道人影披着夜色晃过来,她的心也跟着一晃。
今晚的夜色很美,窗边落了些月光和树影,扫荡在窗前静静摇曳着。十月份气温凉爽,不高不低,夜里有些凉。
她抬起头,眼泪忽的就掉下来了,有点语无伦次,“我还好……我没事……”
他蹲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别说胡话,你感觉怎么样?我叫医生过来?嗯?”
他说着,正准备转身去叫医生。
顾溪揪着他的袖子,“你别走……”
“嗯。”他立刻回到她身边,“我不走。”
顾溪觉得她身后出了很多冷汗,她捂住耳朵,脑袋里晕乎乎的,却使劲揪着他的袖口不放手,“谢西逾,我刚才耳朵流血了,好多好多血,我……不会听不见了吧。”
“我、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我听不见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不好,你带我去医院。”
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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